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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他和左天藍有真正結合的機會,那代表她輸了一切。
她很明瞭男女一旦有了肉體關係,很多東西會隨之改變,包括一顆不定的心。
因此,她做了一件難以饒恕的事——破門而入。
“沒有理由就是犯了堂規。”風似默冷言道。
“我……我願領罰。”
左天藍看看冷夜衣冷靜下的悵然,再瞧瞧一臉冷峻的風似默,她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走入一座黑色迷宮裡,現在她該走出來了。
披著床單,她離開風似默的懷抱,故意忽視他微慍的神色和伸出的手,在最快的時間內穿好衣服,只是她找不到蕾絲邊的底褲,下身涼颶颶的。
“我是警務人員,不插手你們黑幫的私事。”她轉身要離去。
“回來,藍兒——”他的吼聲有不滿足的抗議。
她朝他揚揚中指。“不要命令高階警官。”
臨走前她不忘帶走吃剩一半的香蕉,大力的闔上門;耳畔傳來能吼似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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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極力擺脫一件他厭惡至極的事物,卻始終無法得償所願,這就成了左天藍最困擾的事。
原本她打算以線條簡單、輕便的裝扮執行勤務,但基於某種見不得人的原因,她穿上單調刻板的制服,底下是條深色警褲。
她甚至可恥地買了一條號稱防曬、無副作用,絕對不傷害肌膚的遮理膏,第一次在衣服以外的身體使用化妝品,顯而易見是為了什麼。
“姓岡田的傢伙,我不是將赤龍會的人渣交給你去邀功,你幹麼明魂不散地死纏著我。”
岡田一夫已經跟出心得,以不變以應萬變。
“上級的指示是瓦解國際人口買賣,那幾條小蝦小魚交不了差。”他不會致行了事。
“日本人辦事一板一眼,不知變通,你乾脆報一點,會同日本警方把赤龍會給剿了。”這是一勞永逸的作法。
他用嚴肅的眼神斜睬她。“沒有證據,日本警方不會動作,而且不要有種族歧視。”
雖然他在日本出生,擁有日本血統和姓氏,但是舉家移民美國後,他的身分是美國公民,職業是國際刑警。
“這不叫種族歧視,而是偏見,誰教你是日本人。”二次戰爭的後遺症——抗日。
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表面的平和多麼安詳,忙碌的主婦和上班族互成對比,一匆促一悠閒,同在一個天空下生存。
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自然,聞不到一絲犯罪味道,好像罪惡只在臺灣夜間進行。
但是左天藍心知肚明,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裡,無時無刻有著來不及阻止的案件發生,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事後補救,因為人性大丑陋了。
貧脊的人生、貪婪的心、不安定的靈魂,將社會染成一片汙濁,臺灣成為一個犯罪天堂,而她是天堂中一名不起眼的清道夫。
“你喜歡黑幫老大?”岡田一夫試探地問道。
聞言,左天藍差點被自己的左腳絆倒。“不要突然說些嚇人的話。”
“你為他請了假。”
警局內沒有秘密,他對她的動向用了心。
一個幾乎沒有私生活的盡責警官,她的生活空間除了工作便是家庭,所以不難掌握她的行蹤,尤其是有人通風報信的情況下。
“你調查我?”
他故作吊兒郎當的說道:“你可以解釋成關心。”
“收起你的關心,我們還沒熟到那種程度。”她要回去宰了柳宿,這個“抓耙仔”。
身為“聰明”的學妹,豈會不瞭解學長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陷害地,再加上有父親的撐腰,他等於領了免死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有仇不報非小人,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