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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孩手中舉著的木牌,朱閣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城裡人手一個嗎?”
陳子儒小心翼翼地放回懷裡,回答道:“金銀銅木四階,我這木牌只能算是最下層的居民,像你們這樣新來的,想要在這逗留,就得要去討個牌子傍身才行,不然不管哪家酒樓客棧,都不會做你們生意的,這是天渡城裡的規矩。”
聽完男孩的解釋,朱閣漸漸明白這木牌的用處。說白了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所有入住天渡城的江湖人士都需要註冊身份,保留底細。而在這城裡,不同材質的令牌也能享受到不同級別的待遇,可謂高低貴賤,一目瞭然。
朱閣恍然大悟,難怪一連走了幾家客棧,掌櫃的先前都是一副好言好語的樣子,等到了交錢定房的時候,立馬就變了掛,原來是因為自己沒有牌子,不知底細,客棧自然不敢隨便留人。
“哪裡能弄到這樣的牌子?”朱閣出聲問道。
陳子儒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一直躲在少年身後的小草,心心念念他那剩下的一半銀兩呢。
小草很無語地丟了過去,男孩接住,立馬喜笑顏開。
“街尾向東二十步,有家名叫‘獨一份’的當鋪,進去後自然會有人給你們弄好,不貴,兩個人也就二十兩。”
朱閣有些肉疼:“一塊破牌子,居然值十兩?”
男孩取回錢袋,大搖大擺地離去,走到一半聽到少年的話後,轉過頭滿臉鄙夷道:“十兩銀子買的不是牌子,而是天渡城要守的規矩,笨蛋。”
……
隨後朱閣帶著小草來到陳子儒口中所說的當鋪,外面門可羅雀,寂靜無人,在商家眼裡確實是‘獨一份’。
朱閣又看了一眼兩旁石柱上貼的對聯。
上聯:天不當,地不當,天地無不當。
下聯:財滾來,運過來,財運滾過來。
橫批:當是不當。
朱閣呵呵乾笑了兩聲,緊了緊背上的竹筐,此時此刻他真想跟這店面換副對聯,總好身後這個一出門就有被人追著砍的風險。
當鋪內,高高的柵欄前看店的夥計正打著瞌睡,朱閣試著敲了兩下視窗,他才緩緩睜開了眼,一臉不耐煩地打量著下方的二人。老練的雙瞳,餘光一掃,便知有沒有油水。見是兩捆‘乾草’,頓時就沒了興致。
“什麼事兒?”夥計打著哈氣,甕聲甕氣地問道。
朱閣表明來意,夥計嘖了嘖嘴,說了聲‘等著’,人便從高窗前跳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一位老者爬了上來,依舊居高臨下。
“就是你們兩個想辦身份牌?”老人摸著鬍鬚,細細打量,眼神銳利,彷彿能將人一眼看透。
朱閣點點頭,遞上銀子,老人卻沒有接,擺擺手問了一句“擔保人在哪?”
朱閣一聽犯了迷糊,辦個身份牌怎麼還要擔保人?
小草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嘴一噘,氣得牙癢癢。那小子果然留了一手,話沒說全,九真一假,顯然是記恨自己順了他錢袋的事。
朱閣也是後知後覺,有些無奈,撓撓頭問道:“我們沒有擔保人,是不是就辦不了這身份牌了?”
老人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閉上了眼,如老僧入定般,一言不發。
女孩戳了戳少年的腰,眼神示意。
朱閣很失趣地又加了十兩,老人這才睜開眼,長袖一攏,變戲法般將錢收了去,然後拿起筆墨紙硯開始發問。
姓名、年齡、籍貫……
朱閣一一作答,並未刻意隱瞞,原以為只是尋常登記走個流程,沒想到後面的問題是越來越怪。
“師出何門?”
“額……無門無派。”
“那可練過什麼防身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