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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本就不喜歡這個兒子,這下更是七竅生煙,當即令人痛打了蕭廷深一頓,打完丟回了寢宮,勒令無詔不得出,禁足閉門思過。
這一頓打實在狠了點兒,蕭廷深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期間嫻妃苦苦哀求,才解了蕭廷深的禁足。等他再見到顧忱,已經是快一個月之後的事兒了。
顧忱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那次和蕭廷深闖的禍,又是想笑又是心酸——如果沒有後來的奪嫡之爭的話……
或許蕭廷深會做個閒散王爺,如今還在和自己一同喝酒吧。
顧忱不由自主沉默了。許久,他才從那些淡黃色的石塊中拿出一個,對燕昇笑了笑,鄭重說道:「我曾經用它闖過禍,幸好我一個朋友護著我,我才沒被打死。」
「朋友?」
「對。」顧忱點了點頭,「曾經是我少年時最好的朋友。」
燕昇見他神色有異,不由怔了怔:「……他……還好嗎?」
「他很好。」顧忱把硫磺塊放回到包裹裡,淡笑,「將來會更好。」
果然不出顧忱所料,一個時辰後,天放晴了。
燕昇向顧忱道了一聲「保重」便拿起包裹離開了屋子,顧忱注視他離去的方向片刻,拿起東西,朝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顧忱站在了一個小山坡上,從這裡居高臨下,能隱約看見開始搜山的甲兵。顧忱摸出一塊硫磺點燃,順手丟了出去。這東西冒出異常顯眼的藍色火光,以及順風更加刺鼻的煙氣。
「有人!」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名甲兵向著顧忱的方向指去。他們迅速朝這邊聚攏,朝顧忱這兒一步一步搜尋過來。
顧忱立即轉身,又向前跑了一段路。雨後的山路十分泥濘,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時不時丟出一塊點燃的硫磺。這玩意兒實在是既刺激眼球也刺激鼻腔,就連顧忱自己也被燻得眼睛生疼,時不時咳嗽幾聲。
他一邊朝前趕路,一邊在心底估摸著——他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出發之前他就已經規劃好了退路。如今他前進的方向左側是座高峰,右側應當有一座吊橋,懸在湍急的河水之上。如果他動作快的話,還有一個時辰就能趕到吊橋邊,透過吊橋便抵達了對面的山。
只要竄進對面的山,他就脫險了一半——王辛房手裡應該沒有那麼多人,能讓他把對面那座山也圍起來。顧忱屆時只需要找一條下山的路,應該就能順利擺脫追兵。
他一邊這麼盤算,一邊又丟了一塊硫磺出去。隨後他加快了腳步,天剛剛擦黑的時候,他趕到了那座吊橋前。
然而橋塌了。
顧忱被阻隔在這一頭,怔怔看著吊橋已經整個從中間完全斷掉,他最後的退路就如同這座吊橋一樣,在大雨中被衝垮,摔進下方水流湍急的河水之中。他咬了咬牙,向下望了望,發現這裡實在太高,他就算是想跳河逃生,十有八九也會掉在中間凸起的石塊上,摔個粉身碎骨。
萬般無奈之下,顧忱只得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左側——那裡是一座高而陡峭的山峰。
他轉身拖著身後的追兵向那座山峰的方向跑去。
半個時辰之後,顧忱在身後追兵的緊追不捨下到了絕路。
面前是陡峭如劍的懸崖,浮雲繚繞,一眼望不見底。追兵還未上來,然而顧忱知道,不超過一刻鐘,他將不得不和他們短兵相接了。
他微微苦笑——沒想到這一世的殞命之處竟然是在鄂南一處荒涼的懸崖上。
他從包裹裡抽出匕首,為了輕裝速行,他當初出來時沒有帶劍,過重的東西也都沒有帶,身上只帶了這柄防身的匕首。如今他把它插在腰間,這是他最後的武器。
然後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找到一片還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