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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ldo;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點藥。醫生說,過一小時後,藥就會見效,到時候,你的聽力,就會恢復正常了。&rdo;孫權凝視著大喬,一字一字地慢慢說給她看。
大喬開心地笑了,&ldo;權,謝謝你。&rdo;轉過頭,大喬指著天上,叫道:&ldo;權,你看!白天的月亮耶!&rdo;然後又放下手,有所感悟的說:&ldo;白天的月亮,有屬於它一種淡淡的美,跟晚上的感覺,真的差很多。不過,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它總是很吸引人。&rdo;大喬看了孫權一眼,又轉頭盯著白天的月亮看。月亮……不是孫堅的那個比喻嗎……
&ldo;也許,你真的像我父親說的一樣,是月亮,是一顆衛星,總是繞著一顆特別的行星打轉。&rdo;明知道大喬聽不到,又沒有看他,他卻開始講話。是要告白嗎,所以希望不會被聽到,卻又希望自己有勇氣講出來。孫權……你……
&ldo;但那顆行星,不是我,是我大哥。就算我是太陽,這麼強烈,這麼明亮,但是對你,我也只能燃燒自己,讓你反射我的光芒,去照耀,你眼中那顆唯一的行星。&rdo;【就算……他已經隕落……】&ldo;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改變月亮的軌道,所以,我不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可是大喬……&rdo;
大喬突然轉過頭來。
我嚇一跳,她聽到了嗎?
他也停頓了一下,【不會。】
&ldo;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放棄月亮的身份,不再看著那顆行星。&rdo;他笑了起來,&ldo;我想,我會這麼沒耐性,是因為,我一生的恆心,都用在等你了吧。&rdo;
我嘆氣,我該說什麼好呢?該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還是鼓勵他繼續等待?不管怎麼說,孫策已經死了,那麼大喬和孫權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了吧。看著他深情的樣子,這就是愛嗎……這就是真心嗎……我不想你對不愛你的人那麼好,那麼耐心。因為我嫉妒,因為沒有一個人在這樣等待著我,因為……我沒有心。
【趙夕,別想太多。這是我的選擇。】
大喬看著他,半天才說:&ldo;權,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太陽軌道……誰對誰的啊?你講的太快了,我看不懂,可以再講一次嗎?&rdo;
孫權又笑了,&ldo;不,行。&rdo;
&ldo;噢,你很討厭耶,有話就說啊。&rdo;大喬不高興了。
孫權慢慢說:&ldo;有些事,我自己說出來,覺得夠了,就夠了。&rdo;說完,孫權站了起來。大喬也跟著站了起來,慌張地問他:&ldo;你要去哪裡?&rdo;
&ldo;去禮堂,我要彩排,明天的慶祝大典。&rdo;他伸出手枕著大喬的臉頰,一字一句,&ldo;希望明天過後,我還會見到你。&rdo;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當然得悄悄跟上。這傢伙,越來越喜歡說走就走了。也不怕我被發現!
【你這種沒有武力指數的人,沒人會發現你的。】這也成了優勢了?我瞪眼。
第 16 章
到了禮堂,只有陳武在那裡。
我和孫權站在舞臺一側。
他心裡很亂,但很快又整理好,靜靜地聽著陳武的主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