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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
「什麼!」
「把手握起來。」
不知是中毒中傻了,還是叫江肆這兩句蘋果羞臊的傻了,許寧夏愣是就沒明白。
就在她要發脾氣時,一隻手忽而扣住她的手指,帶著她收入手心,握成了拳。
這隻手的動作很輕很輕。
似有若無的觸碰讓許寧夏怔然,感覺有一朵雪絨花在她的手中融化,帶著溫柔的涼意。
然後,那人對她說:「不疼。」
第5章 戒
許寧夏每天輸液,至少要住院五天。
雖說是個單人間,但九雲這裡的條件可以想像,許寧夏不僅不適應,關鍵從第二天起,她就開始失眠。
梁嶸瞅她肉眼可見的憔悴,提議找江肆開些助睡眠的藥。
一提江肆,許寧夏眼睛裡就跟長了刀似的,冒著寒光。
之前這人波瀾不驚地說出摘蘋果和蘋果樹的事情,她可沒忘。
她有理由懷疑,自己失眠就是因為中了這兩句話的魔咒,不然她不會一回想起這個聲音就抓耳撓腮,感覺一輩子的臉都丟完了。
「你就是想太多,江肆根本不在意。」梁嶸咔咔嚼著洋芋片,「而且說實在的,江肆也從沒做錯過什麼。」
許大小姐拒絕接話。
「我記得啊,後面那兩年多的時間,你倆相處的還挺和諧的。」梁嶸又道,「都是你整他,他沒還過手。」
「吃就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行吧。」梁嶸又開了一包辣味洋芋片,「真話總是刺耳。」
許寧夏望向窗戶,哼了一聲。
她懂梁嶸說的「江肆也從沒做錯什麼」,就是不想認罷了。
當年,江肆和他媽媽搬進來後,許寧夏一度抗拒,卻也不想那所謂的新三口之家不過泡影,連半年都沒能維持。
丁靜雲怕許青潯認為自己貪財,兩人在一起後並沒急著領證,想先相處看看。
這一相處,丁靜雲發現自己和許青潯並不合適,提出了分手。
這樣一來,江肆本該和丁靜雲一起搬出許家,但丁靜雲這個時候得到一個千載難逢的進修機會,要去柏林待兩年。
江肆母子在北城無親無故。
丁靜雲一個寡母也做不到把江肆帶去國外,商量之下,江肆寄養在了許家。
丁靜雲很感激許青潯,許青潯也大度地說做不成一家人,能幫的也該幫。
只有許寧夏知道,許青潯還是盤算江肆能做他兒子,哪怕不是繼子,是個義子也好。
對於兒子這件事,許青潯中毒太深。
在他眼裡,只有兒子才是血脈傳承,也只有兒子能延續許家的未來。
所以,即便許寧夏知道江肆無辜,但有他在,她就會想起許青潯的所作所為,更會想起自己媽媽遭受的一切。
「夏夏?夏夏?」
許寧夏手上一熱,梁嶸掰開了她緊握的手。
「怎麼了?」梁嶸問,「這手別那麼使勁兒,針眼還沒完全癒合。」
許寧夏正要說話,查房醫生來了,連帶的還有江肆。
看見江肆,許寧夏傲氣地別過臉。
醫生詢問了許寧夏情況,又囑咐幾句,走之前,被梁嶸問了句江醫生能不能留一下。
醫院裡都知道江肆和許寧夏有些淵源,帶著江肆的主治醫生就同意了。
等其他人離開,許寧夏瞪了梁嶸一眼,梁嶸當沒看見。
「江肆。」梁嶸說,「不對,江醫生,你能開些助睡眠的藥嗎?」
「我現在沒有這個許可權。」
說著,江肆淡淡地看許寧夏一眼又移開:「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