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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誰也不知道,這時候林宴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從噩夢中驚醒,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顧笙就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還有心跳聲,林宴總會以為顧笙也死了。
他每天從噩夢中驚醒之後都會坐在顧笙的床邊守著顧笙,他害怕,他上次這麼害怕還是在十四年前,他母親死的那個晚上,他緊緊的抓著顧笙的手,感受著顧笙的脈搏,企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心安一點。
林宴再一次被噩夢驚醒,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結果胃部一陣痙攣,下肚的冷水全吐了出來,他最近沒有吃什麼,所以什麼也吐不出來。
林宴以為這麼多年他已經堅不可摧了,可是現實卻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害怕極了,這種恐懼並非來源於那場槍擊案而是來源於顧笙,顧笙一直沒有醒來,他害怕顧笙就這麼再也醒不過來了,和當初他母親一樣。
林宴坐在椅子上,窗外泠泠月色灑落在地上,他看著顧笙,顧笙沒有戴眼鏡,閉著眼睛,眉如峰,睫毛長而濃密,英挺的鼻樑,蒼白的嘴唇,這幅沒有生氣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像是精緻易碎的人偶。
林宴一直讓自己處於忙碌狀態,他的確很忙,但是更多的是他想忙,一旦停歇下來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去回憶槍擊案那天的事情,那些死去的人,和顧笙拼命將他護在身下的模樣,還有他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
顧笙喜歡他,不知為何林宴沒有半絲的牴觸,和當初知道周學鋒喜歡他的時候完全不同。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林宴竟然看不出,顧笙這種人大概是那種讓你看到三分喜歡其實心頭有十分。
如果不是這場意外,顧笙是不是要一直把這份深情藏在心底?
林宴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他因為胃病犯了被顧笙送到醫院裡的第二天發現的,除了顧笙給他戴上的不會有第二種答案,他沒有問,顧笙也沒有說。
林宴細細想來,其實很多地方有跡可循,即便他沒有說,顧笙也總能做一桌子他喜歡吃的食物,如果不是一個人一直看著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喝酒之前總是默默的給他準備吃的墊墊胃,怕他胃病犯了,生病也是顧笙第一個發現,就算是三更半夜也照樣把他送到醫院照顧。
太多太多這樣細枝末節的痕跡,顧笙的喜歡像是一抹清風不經意間滲透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比起周學鋒的大張旗鼓,顧笙的喜歡實在是太不易察覺,林宴緊緊的攥著自己胸口的衣服。
這份感情輕的像是一陣風,卻又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周學鋒知道林宴和顧笙經歷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回國了,顧笙還沒有醒過來,林宴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但是他太累了,周學鋒到醫院去探望顧笙的時候,看到了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午後的陽光灑在病房裡,照射在林宴的背上,給他披上一層金光。
他正趴在顧笙的床邊沉沉睡去,而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顧笙的手。
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周學鋒的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病房這麼多地方他的眼睛偏偏一眼就落在了最不該落的地方。
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是周學鋒並不願意相信,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目眥盡裂,他的面色漲得通紅,似乎正在強忍著什麼巨大的憤怒,天知道他現在多麼想衝上去一把扯開那兩隻緊緊交纏在一起的手。
周學鋒長這麼大,這大概是他最冷靜的一次,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鎮定,或者說這麼能忍。
他強壓著滿腔憤怒,往外走了出去,在樓底下溜達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樓上,只是這次他敲了門,是林宴來開的門。
「是你啊。」
林宴的反應很冷淡,周學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