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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斂沒理他，強行將合同翻回第一頁，道：「從頭到尾，認真看，仔細看。」

林傲：「……」

林傲看看合同，又看看陸斂，看看陸斂，又看看合同，最後倔強道：「你是不是有病？」

陸斂挑了挑眉，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見林傲罵罵咧咧地低下頭看合同去了。

陸斂：「……」

所以看是會看，但是一定要先罵再看？

陸斂忽然想起他爸養得那隻貓，脾氣很差，不給好吃的就喵喵喵的罵人，不給好玩的也喵喵喵的罵人，可是呢，它就是會一邊罵一邊挨著人撒嬌，讓你沒法狠心。

陸斂看著林傲低著頭，露出飽滿的後腦勺，烏黑的頭髮乖順的貼在後頸上，髮絲的黑與面板的白，形成了一道分明的界限，而他蓬鬆柔軟的頭髮，看上去就很好揉搓的樣子。

忽然，林傲抬起頭，劉海下是一雙烏黑的瞳仁，正注視著陸斂。

「字好多。」林傲不耐煩道，「合同能不能寫點人話？」

「哪兒不明白？」陸斂站起身，逕自坐在了林傲身邊。

靠得近了，林傲能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甚至還有另外一具軀體的溫度在貼近……

林傲很少和人靠那麼近，臉上閃過一絲彆扭，但陸斂的氣息又不討厭。

「哪兒？」

面對陸斂的耐心，脾氣再躁的林傲也有些扛不住，只能撇著嘴指了指第二頁的最後一行。

最後在陸斂的貼身指導下，林傲終於逐字逐句看完了合同。

在看完的那一瞬間，林傲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混沌感。

他甚至懷疑他不是來打職業的，而是來學習的。

後面，林傲簽字時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們戰隊會簽固定的直播間嗎？」

「還是嗷嗚。」陸斂解釋道，「年後，陸家的影片公司會入股嗷嗚直播，所以我們不用換。」

那四捨五入，他不僅是在陸氏的公司工作，就連直播也是在陸氏旗下了。

林傲想起那天養老院裡老爺爺老奶奶們關於陸氏企業的討論，忽然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問題：「我們年終獎是不是很高？」

第九章 林傲乖？

陸斂愣了愣，年終獎？

他是有點沒想明白林傲的小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

林傲察覺出陸斂的愣怔，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莫名其妙，便訕訕地摸摸鼻子，道：「我隨便問問。」

陸斂輕笑一聲，看似挺認真地說：「要不，明年我們拿冠軍獎金做年終獎？」

林傲眼睛亮了，心滿意足地說：「好。」

這個年終獎可比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吹捧的兒孫們的獎金要有意義多了。

林傲磨拳擦掌，躍躍欲試：「那以後我們在哪訓練？」

陸斂微微頷首，示意性地點了兩下。

「這？」林傲知道這個地方即將是他以後待的訓練基地後，不由又開始轉動脖子，四處打量。

陸斂看他探頭探腦的，微微一笑，道：「我帶你參觀。」

他們首先參觀的是訓練室，那是朝南的一間房，大落地窗直通後花園，五臺電腦對排著列在牆邊，椅子是最新款的，和林傲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鍵盤都是暫時配著的，到時你可以帶自己的鍵盤來。」

林傲點點頭，目光落在主機上，之前有次直播時，他的電腦卡了，他的粉絲就一直讓他配這樣的電腦，但他一直沒弄，倒不是沒錢，而是他捨不得，他就是摳門。

他滿意地拍了拍他未來的戰鬥夥伴，然後視線又瞟向旁邊的一堆《tld傳奇之地》手辦。

「遊戲官方送的，你喜歡哪個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