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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隨意的再嚎出一語,靳歙的心神,便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城外。
至於身邊親兵的喃喃自語聲,如‘久聞麗寄將門虎子,原來不過爾爾’之類,靳歙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堅壁清野······”
“嘿!”
“若城外之草木,皆為某遣人伐、焚,這馬邑之圍,又如何能成呢······”
暗自思慮著,拉著那好奇心爆棚的親兵走下牆頭,靳歙便將早就做好預桉的幾道命令,第一時間下達到了整個馬邑城上下;
——城內的所有水井,必須有軍卒十二時辰不間斷把守!
除曲侯以上級別軍官,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水源五步以內!
城內百姓用水,由將士分發;軍中將士用水,由庖廚親自去打!
——凡是馬邑當地‘百姓’贈與的食物,一概不得食用!
除軍中庖廚所分發的軍糧,不得進食其他任何渠道獲得的食物!
最後,便是一道極具戰時特色的禁令,於馬邑城內頒佈。
——非太尉信武侯靳歙本人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包括原先,駐守於馬邑的數千戍卒在內······
·
馬邑城內,靳歙已然沉積於‘魚已入甕’的喜悅之中,也不忘做著最後交代,以避免馬邑和雲中一樣,被匈奴人從‘內部’攻破;
而在馬邑城北三十里的匈奴大營,攣鞮稽粥的眉頭,卻是緊緊皺在了一起。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看著眼前,那風塵僕僕而來的漢商,攣鞮稽粥的語調中,也不由得帶上了些許嚴厲。
卻見那漢商聞言,滿是愁苦的搖頭一嘆息,語調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委屈。
“不是小的無能,實在是那太尉靳歙,將馬邑治了個滴水不漏啊······”
“如今,馬邑城內,別說是小的認識的那些‘舊友’了,就連尋常百姓,都根本出不了家門。”
“城中水源、武庫,更是被關中來的軍卒圍了個水洩不通,即便是馬邑原本的戍卒,都被嚴令禁止走出營盤。”
“這馬邑,只怕小的,已經是幫不到屠奢了······”
隨著漢商低沉哀婉的語調,帳內眾人也不由得有些憂鬱起來;
攣鞮冒頓的面容之上,更是湧上陣陣忌憚之色。
“先生不必這麼說;”
“等攻破馬邑,大軍繼續南下,先生也有的是報效大單于的機會。”
漠然一語,又隨意揮揮手,示意那漢商退下,攣鞮稽粥便將手撐在頜下,暗自思考起來。
也幾乎是在那漢商離開王帳的一剎那,帳內的白羊王、樓煩王等一眾匈奴貴族,也開始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沒辦法破開城門,那豈不是讓勇士們去馬邑城下送死,拿命去填平那高達的城牆嗎?”
聽聞白羊王的抱怨,樓煩王卻並沒有著急開口附和,而是緩緩側過頭,小心翼翼的上前兩步。
“屠奢;”
“馬邑,已經是無法從內部攻破的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恐怕還要屠奢親自拿主意······”
低聲道出一語,樓煩王便順勢低下頭,向攣鞮稽粥表明自己的臣服之意。
同為攣鞮冒頓親自‘敕封’的三駕馬車,折蘭、白羊、樓煩三部,理論上是處於平等地位的;
尤其是在這三部同時出動,並協同作戰之時,這三部頭人,更是有平等的指揮權。
過去這些年,憑藉著勇勐無比的折蘭人、射術精湛的樓煩人,以及‘騎射’功夫了得白羊人,單于庭也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