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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樹，坐在派出所門口橘色塑膠椅上等雨停的柴焰看著外面山雨欲催的風景，神色怔忪。

兩個躲雨的人頭頂資料夾急忙忙得進門。雨水沿著他們的衣角滴答在地上，迅速被門口的腳墊吸收，留下一個個不規則的圓點。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人說：&ldo;死者家屬真夠狠的，連個律師也不讓那人找。&rdo;

&ldo;人家家大業大，想逼一個小白臉不是輕而易舉的事。&rdo;

&ldo;是啊，不過聽說那男的不就是死者老公嗎？&rdo;

&ldo;你不知道，這個叫裴新勇的是死者的二老公，女方結了兩次婚。&rdo;

柴焰抬起頭，他們在說裴新勇？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派出所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一個男的一進門嘴裡就不停念著雨怎麼這麼大，他頭髮才做的定型諸如此類。

柴焰揉揉太陽穴：&ldo;陳未南，你怎麼來了？&rdo;

☆、插pter3不輸（2）

插pter3-2

&ldo;來看看熱鬧，順便看心情決定是否撈你啊。哎哎哎，這裡是警局，在這對我施暴不怕再被抓啊！&rdo;

柴焰的拳頭在陳未南說出&ldo;施暴&rdo;兩字時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她四下裡看看，之後悻悻的放下了拳頭。

&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rdo;

&ldo;柴焰，能把你那嫌棄的眼神收收不，我出場費很貴！&rdo;

&ldo;說說，多少錢？&rdo;

柴焰是個不愛開玩笑的人，她這麼一說陳未南倒沒了底氣，他歪著頭湊近柴焰的臉，眨眨眼問：&ldo;你怎麼了？&rdo;

他睫毛細長，濃密的像扇形的刷子，柴焰張張嘴，真地很想告訴他她可能要在律師圈混不下去了。她看著映在陳未南眸子裡自己的影子張著嘴，說：&ldo;沒事。&rdo;

突然，她扯住陳未南的脖領子，湊近嗅了嗅。陳未南嚇壞了似的呆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等柴焰聞到他脖頸，他才僵著動作說：&ldo;柴焰，你屬狗嗎？&rdo;

柴焰生氣的鬆了手，心想她剛剛怎麼從陳未南身上聞到了遲秋成的氣息呢？她沒留意陳未南臉已經紅到耳根了，正不知所措的哼著變調的曲子‐‐兩隻小蜜蜂。

陳未南一緊張唱歌就跑調，外加腦子空白，所以他唱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一片&ldo;左飛飛右飛飛&rdo;的嗡嗡聲裡，柴焰總算想起了陳未南沒回答的那個問題。

&ldo;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局的？&rdo;

&ldo;左飛飛……你同事打電話告訴我的……右飛飛。&rdo;

&ldo;哦。&rdo;柴焰坐在陳未南的車裡，窗外天黑的可怕，她看著兩道車燈掃過的路面，雨被截成一道透明的光柱，密集砸向地面，濺起大大的雨花。

這種鬼天氣好像柴焰此刻的心情，壓抑、沉重。

陳未南說他是從牙醫診所裡跑去的警察局，出來前一個來拔牙的病人正準備打麻藥，麻藥瓶開封了，陳未南也跑了。

&ldo;你看你看，這一趟，我搭了油錢，還廢了一隻進口麻藥，你連聲謝謝也不說。&rdo;送柴焰到家樓下的陳未南不滿的抱怨。

柴焰也覺得沒必要把兩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站在小區門口，柴焰手扶著電子門，站在那似乎想了想：&ldo;要不你上來坐坐，喝杯茶再走？&rdo;

她看看天，雨依然大。

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