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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凌川回過頭對著雞說,「一會就宰了吃!」
無辜的土雞似乎是聽懂了人話一樣,不再興奮地來回撲騰,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有點兒可憐,但這並不影響這兩位血氣方剛的少年想要吃它的慾望。
「我爸做的麻油醉酒雞超好吃,」凌川停好腳踏車,摸出了包裡的鑰匙,「你想吃嗎?」
「都行。」從小吃亂燉長大的江愷在吃東西方面沒什麼講究,以至於凌川爸爸的手藝在他心目中已經算是殿堂級水平了,雖然昨晚上因為心情十分不美麗沒來得及細細品嘗,但那個色香味他還是有印象的。
麻油醉酒雞,這麼長的名字一聽就好吃。
「你個混球又野哪裡去了啊,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考……」凌川剛開啟門就被老媽勢如破竹的大嗓門給震得恨不得三跪九叩,老媽吼到一半看見身後的江愷立馬換了副表情,「哎?小江江啊,快快快,進來……喲!怎麼還拎了只雞啊!」
「順手買的。」江愷說。
老媽對江愷禮尚往來的舉動給予了熱情的回應,好吃好喝的擺了滿滿一桌,完全沒有因為昨天晚上他的突然離席而心懷芥蒂。
至於那隻雞,表示來不及弄了,夜宵燉雞湯喝。
「江江啊,你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輔導輔導我們家凌川啊?他那成績實在是慘不忍睹。」凌媽媽說。
「可以,」江愷看了一眼凌川,「有多慘?」
凌川嘿嘿一笑,沒說話。
「慘到我都不想承認他是我兒子,」凌媽媽給江愷碗裡添了塊排條,「我現在出門吃飯都不敢帶他,生怕人問我,哎喲,你家兒子這次月考考幾分啊?」
江愷覺得凌媽媽說話的語氣很逗,一邊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笑聲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凌川把這一笑理解成了嘲諷,有些鬱悶。
「你臉這是怎麼了?」老爸把注意力投到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凌川身上。
忙於給江愷夾菜的老媽這才留意到凌川略微發脹的臉頰,「哎?怎麼腫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江愷瞟了一眼凌川。
「沒有,」凌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著慌,「下樓的時候駝背李走在我身後,他踩著了自己的鞋帶,整個人就撲在了我背上,我一個重心不穩,就不小心磕在樓梯欄杆上了。」
說話的時候凌川還巧妙地結合了肢體動作,賣力的表演令江愷心生佩服,感覺他將來要不進個什麼藝術學院都對不起他這份從容不迫的演技。
「是嘛?」閱謊無數的老媽顯然是對這個理由心存疑慮。
「是啊!」凌川梗著脖子,一臉認真。
「是嗎?」凌媽媽看著江愷。
江愷差點就想順勢點頭了,想了一想說:「我跟他不是一個學校的。」
「哦哦,對,我都忘記了,」凌媽媽隨口一問,「那你兩在哪碰到的啊?」
「公交車站。」
「小區門口。」
短暫而又尷尬的沉默過後,凌川率先反應過來,「就,小區門口的公交車站那碰到的。」
吃過飯之後,江愷和凌川一起坐在陽臺的小書桌邊寫作業,凌媽媽端上了一盤水果。
江愷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給凌川講題。
說實話凌川拿出數學試卷的時候,江愷忍不住在心裡「哇哦」了一聲。
雖然在凌媽媽的交代下他已經對凌川的成績有了預測,但現實往往超乎預料。
凌川的老師大概覺得打叉很累,所以只在對的題目上打了勾,整張卷子上的勾一個手就數的過來。
江愷覺得自己答應得太草率了,看這架勢別說是教他寫作業了,光是講卷子估計就得一晚上工夫,但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