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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明明覺得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兒還是忍不住好奇。
江愷穿著內褲走出去的時候想,千萬別是敲錯門的。
「誰啊?」陶亮家沒有裝貓眼,他只能在門後喊了一聲。
「我,」凌川怕江愷聽不出自己的聲音,又說,「凌川。」
「哦。」江愷本以為就凌川一個人,毫無防備地拉開了門,當他看到站在凌川旁邊的周玥禕的時候瞬間頭皮一緊,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關,凌川的鼻尖就直接磕在了門上。
一陣痠麻。
「有,有事兒?」江愷被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媽怕你餓了,讓我給你送點吃的。」凌川捂著鼻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沒穿衣服。」江愷握著門把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剛開門的時候他大半個身子下意識地貼在門後,周玥禕站在凌川的右側,以她的角度應該是看不見什麼的,但一開門看到一女的還是把他給驚到了。
「廢話,我看到了,」凌川揉了揉鼻子,忍著痛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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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你妹,」為了不讓凌川誤以為他是在罵人,江愷又補了一句,「在……不方便。」
數秒後,凌川貼著門說:「她回去了。」
江愷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本想伸手去接東西,結果凌川扒著門縫用力一推,就這樣進來了。
「碗呢?」凌川手裡端著碗湯圓,「我碗還要拿回去的。」
「櫥櫃裡。」江愷指了指廚房。
頭上還在不停地滴水,他回浴室拿了條毛巾裹上接著又跑到房間穿上了衣服和褲子,出來的時候凌川已經在洗碗了,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圓。
「芝麻餡兒的,要吃麼?」凌川見他出來,一邊甩著手裡的碗一邊說。
「嗯,謝謝。」江愷吃東西不挑,什麼餡兒對他來說都一樣,能吃就行。
「那就好,」凌川走到他跟前,嗅了嗅,「一股奶味啊。」
江愷瞪著眼睛往後退了一步,大腿撞在了桌角上,抬起胳膊聞了一下,「沐浴露的味道。」
「哦,挺好聞的,」凌川笑了笑,「你慢慢吃,我走了啊,晚安。」
「晚安。」江愷說。
湯圓看起來是自己家做的,個頭不一樣大,味道挺不錯,外面的那層皮很糯很薄,咬開一個小口芝麻餡兒就拼命溢位來了。
江愷吃完湯圓以後還喝了兩口湯,甜甜的,還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這種來自陌生人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有點兒小感動。
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平常這個點他還會看會書,不過今天一躺下就不想動了。
很累。
身心俱疲的那種。
從爺爺去世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但一直感覺自己沒緩過勁來,不是不相信現實,而是有點接受不了,身處在那個空間裡,周遭的一切都還是原樣,就感覺爺爺隨時都會在某個角落出現。
直到躺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才突然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大概是白天想的事情太多太雜,晚上做的夢也是七零八碎的。
有爺爺,有村裡的人,有顧衛東,斷斷續續的內容都接不上,只記得最後一個鏡頭是自己站在一座沒有圍欄的橋上往下看,下面的水流渾濁又湍急,彷彿能聽見河水拍打在石頭上的聲音。
身體輕飄飄的,很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腳上沒有力氣,動都動不了。
風很大,他有點重心不穩。
接著就一頭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