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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奉簡開啟黑布包,裡面還有一層油紙,在日頭下泛著油光。
油紙包裹得那麼嚴實,裡面儲存的東西肯定很重要,嶽觀潮小心剝開油紙。
一卷毛邊黃紙映入眼簾,微黃乾燥,其上不留空白,墨字寫滿卷軸。
“緒帝三十四年…龍江軍府遣官兵票…令披甲太保……查巫棺鎮地火始末……有司放……放行。”
這黃紙滿篇之乎者也,用的全是前朝生僻詞,他看得滿頭霧水,讀起來也磕磕絆絆不成篇章。
宋思媛拿過那黃紙,眼前一亮望向兩人:“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前朝的官票照文。”
他見嶽觀潮不太明白,繼續解釋:
“這東西叫票文,是前朝官府派遣官役執行任務的憑證,像什麼兵票、憲票啦都差不多,抬頭是龍江軍府,日期是在緒帝三十四年,大概是官府發給他的辦事文書,我記得我小時候還見過我祖父的外交照會,官府發給的文書多數都是黃紙,跟這個差不多。”
“這麼說,烏圖滿大爺確實是披甲人,根據這張票文上顯示的話,他來野河鎮是專門調查巫棺鎮地火的!”
嶽觀潮想到這一點,眼裡閃著精光,如果能把這老頭招入麾下,相當於多了一個有力幫手。
“再看看,還有什麼其他公文,他如果是調查巫棺鎮,這十幾年過去了,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三個人扒開油紙包,繼續檢視其他黃紙公文,正聚精會神低頭翻找,絲毫不注意有黑影靠近!
啪嗒,身後忽響。嶽觀潮在常年在山林打獵,他耳朵一動,立刻察覺出這是獵槍上膛的聲音。
他心裡咯噔一下,滄桑又嘶啞的聲音隨即從身後傳來:
“咳咳咳…小姑娘,你年紀不小本事還挺大,還知道什麼叫兵票!”
三個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僵直身體慢吞吞轉過脖子,那烏圖滿眼神陰鷙,拿槍口對準他們,看狠毒的臉色,恨不得一槍打死他們。
“你爹孃沒教過你,沒事不能動別人家東西。”
壞了,嶽觀潮心下一凜,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中了老獵人的空城計。
他知道烏圖滿不好相與,趕緊把護甲輕悄放下,雙手舉過頭頂。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可不是挺腰子耍橫的時候,他嘿嘿一樂準備套近乎:“嘿嘿嘿,烏圖滿大爺這是誤會,我們今兒個來是想給你們送幾隻野雞,要不是阿螢幫我抹藥,我現在都沒命了。”
說話間,他把野雞野兔提起來,笑容別提多憨厚了。
“如果老頭子猜得不錯,你們也想找巫棺鎮輿圖,可惜你們來錯地方了!”
嶽觀潮見這老獵人沒扣動扳機,想把他爭取進隊伍:“烏圖滿大爺,我們想進巫棺鎮,就是想弄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啥事,我們想把真相公之於眾,讓受災村民死也死得清楚明瞭,有些歷史真相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否則這些人所遭受的傷害,不就永遠深埋歷史中了!”
說完,他想壓下烏圖滿槍口,見他態度強硬只好繼續恭維他:“您在野河鎮那麼多年,資歷深本事大,一定知道巫棺鎮很多貓膩,我想請你蹚蹚道兒。”宋思媛接著他的話頭繼續說:“你放心,你要是願意做嚮導,在錢上我們不會虧待您的,我可以先預付您一百大洋定金,等出去後,再給您兩百大洋,怎麼樣?”
烏圖滿行走山林也有幾十年了,明顯不吃這套,繼續臉色鐵青瞄準他,看著他賣力表演。
“後生,你知道這杆槍跟了我多少年了嗎?”
嶽觀潮看向烏圖滿的獵槍,長槍桿、紅木包膛,表面盤得油光鋥亮,這老式步槍怎麼說也是前朝末年產的十三響洋槍,他不明白這老獵人唱的啥戲,警惕地搖搖頭。
“哈哈哈哈!”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