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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似被馬玉昆所激,可眾人都已經看出來,就是沒有馬玉昆這句話,滕毓藻也依然會主動請纓。
裕祿苦澀地笑了笑,問道,“興甫,你可清楚,除非朝廷和洋人談判解決爭端,否則天津城......”
“否則,天津城一旦被圍,外面是不可能再有強援來救援的,留在天津城裡的人,要麼被俘辱國,要麼就會自裁身亡,或者......”
裕祿後面的話,應該是投降洋人,只不過他沒有說出口。
“你又何必來趟這個混水呢!還是依諸將所言,今晚既撤軍至北倉、楊柳青一線,那時再重置陣地,整軍備戰,以阻洋人北上吧。”
“不可。”
滕毓藻搖頭道,“中堂,雖然要撤出天津城,可天津城也不可輕言棄之。”
“天津城不置一員主將堅守,恐遭人非議,洶洶之口不可不防,所以還請中堂恩准前鋒軍留守城內,屬下願留在城中,代中堂統帶諸軍抗敵”
“而且。”
“天津城不僅要守,還要守得轟轟烈烈,屬下願率前鋒軍為中堂大人前驅,讓天下人好好看看我北洋勁旅是如何浴血抗敵的,如此方顯中堂統帥北洋抗敵之決心。”
滕毓藻的話,說得慷慨激昂,讓裕祿聽後,都不僅熱血上湧,騰地站起身,想要有所表示,可目光瞥到廳中表情各異的一干主將,心中不由又是一涼,緩緩重新做回椅子上。
裕祿遲疑片刻,試探著說,“興甫,你可知兵兇戰危,留在城中......”
滕毓藻點頭說道,“屬下清楚,蒙中堂簡拔,興甫感激不盡,豈能看著大人日後被人攻訐構陷,此時不報中堂知遇之恩,更待何時。”
“至於後果,唯一死而已,倒也可在青史留名,也是一樁美事,還望中堂成全。”
滕毓藻的話,讓裕祿眼中都已經溼潤,裕祿深吸口氣,努力控制著情緒,對錢師爺等人說道。
“將興甫主動請纓一併錄上,本官要向朝廷表奏此等忠烈。”
“好漢子!真英雄也!”
董福祥已經激動地站起身,向滕毓藻一拱手,“興甫老弟所為,老夫佩服,後軍一到,老夫願為前鋒軍後援,拼死也要救出興甫老弟。”
滕毓藻對董福祥深施一禮,豪爽說道,“好!興甫先謝過董軍門。”
交待完錢師爺,裕祿輕咳一聲,語氣雖然還有些艱難,可語態已經變得極為堅決,冷著臉對諸人說道。
“興甫為守天津,甘願捨身殺敵,實乃北洋諸軍楷模,當為爾等表率,本官就依興甫所言,委興甫為守衛天津主將,城內諸軍皆歸其節制,如有不從者,殺無赦!”
“還有,防守三岔河口水師營練軍不得撤離,武衛左軍亦暫緩後撤,移防老龍頭車站以北地區駐紮,同天津城成掎角之勢,沒有軍令,不可擅自後撤。”
裕祿看向宋慶,冷聲說道,“幫辦以為如何?”
宋慶是北洋軍務首腦,這個命令原應該宋慶來下,只不過被裕祿說出,此時已經有些殺氣騰騰的裕祿詢問他,根本就只是走個形式了,宋慶哪裡還敢多說。
宋慶不顧馬玉昆求助的目光,對裕祿拱手。
“中堂英明,我附議。”
裕祿又看向呂本元、何永盛二人。
不管是留守城內,還是住守城外,都跟兩人都沒什麼關係,兩人誰也不怨觸裕祿的黴頭,也忙點頭表示同意。
裕祿刀子一樣的目光在諸人身上掃了一圈後,語氣平淡下來。
“既然你們都無異議,那咱們現在就議一議武衛前軍的事吧。”
“中堂大人,卑職願率所部追隨滕軍門,留在天津城殺敵,為聶軍門報仇,還請中堂大人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