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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毓藻稍稍提高聲音,“一會我會親自寫四封信,兩封是給瓊琳和玉軒的,東局子和西沽只有幾十裡,經過昨晚一宿的時間,需要帶走的東西應該已經運的差不多了,要瓊琳今晚就立刻率西沽的營務處、隨營學堂,以及新兵訓練大隊和隨營護衛部隊帶上所有輜重物資趕去香河,以免宋慶再打他們那裡的主意。”
滕毓藻略一思索說道,“還要告訴玉軒和凝波,我不在東局子期間,一切事物以玉軒為主,要他緊守東局子,不得有誤。”
按道理,參謀處有統管全域性的職責,如果李玉林在,自然要交給李玉林負責,可衛靖海的忠誠,雖然已經得到滕毓藻的認可,只是畢竟他還年輕,在前鋒軍中根基又淺的多,滕毓藻很怕衛靖海壓不住下面的那些跟著自己的老人,所以只能交給劉玉枳掌管全域性。
滕毓藻看向吳佩孚,“另外兩封信,一封給裕中堂,一封寫給宋慶,這兩封信還要由子玉你這個秀才來捉刀。”
兩世的滕毓藻毛筆字都不怎樣,而且僅就文采來說,不僅是他,前鋒軍中都沒人能和吳佩孚比肩,這樣的官樣文章只能有吳佩孚來寫。
“我說個大概意思,具體措辭由你自己斟酌,寫好後我簽字用印。”
滕毓藻點燃一支香菸,踱著步子說道,“給裕中堂的信,要首先感激他對我的知遇之恩,然後要表明我會死死守住大沽口通往天津城這條聯軍援軍的必經之路,最好要在字裡行間表達出我已有必死之志,記住,語氣要悲壯一些。”
裕祿雖然是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可他畢竟不同於建立淮軍的李鴻章,手下這些將領們對他少有畏懼之感,甚至還有一些如宋慶等人,敢同他軟磨硬頂,估計這一次將他置於絕地,裕祿就拿宋慶沒有辦法。
畢竟他不知兵,朝廷此時任命宋慶為軍務幫辦,就是將直隸軍事大權交給了宋慶。
滕毓藻此舉,用以自然不言而喻,他希望裕祿能在必要時候,為他撐撐腰,只要有裕祿支援,他就敢同宋慶這個軍務幫辦掰掰手腕。
滕毓藻繼續說道,“給宋慶的信裡表明我會遵從他的命令即可,不過語氣不要太過生硬。”
滕毓藻吸了一口煙又說道,“咱們這裡繳獲的這些東西,不怕人知曉,吃過飯,康年你就帶一團的那一個營,再加上你的一個營,押運這些繳獲立刻啟程返回東局子,把信交給玉軒和瓊琳,然後把兩個營都留給他,然後你再儘快趕回來。”
滕毓藻嘆口氣說道,“東局子地域太大,南面雖然有為東局子運送物資材料方便開挖的引河,可多年淤積水深已經只剩一米多,擋不住人,昨天俄軍就是從那裡突破的,兵少了有可能顧不過來。”
“你還要提醒他,雖然咱們會守在這裡,可聯軍援軍很可能分兵繞路直接攻打東局子,要他一定小心,工事要修的堅固一些,木料材料都可以從東局子那裡就地取材,必要的話,一樣可以拆房。”
“留在這裡的部隊也要一分為二,不能全被聯軍援軍圍困在裡面,外面要埋伏一支部隊,可以內外呼應,甚至在我們需要突圍時,還可在外策應......”
最後,滕毓藻又交待急著要回去寫信的吳佩孚,“給裕中堂和宋慶的信就有你親自送過去,另外你在和李耀庭商量一下,同天津城的報館聯絡一下,把咱們前鋒軍歷次大捷的事情要他們不僅在天津城的報紙上發表。”
“最好還能發到京師和青島、上海、漢口的報上,總之就是傳播的越廣越好,如果他們能讓咱們的大捷的訊息傳遍全國那就最好不過,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大造輿論,讓宋慶做事小心一些,不能讓他隨意顛倒黑白,為此,咱們就算付出一些銀子也是值得的。”
滕毓藻又笑著對劉十九說道,“大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