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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炮無眼,這一陣炮聲響得這麼密,我怎麼能不擔心?”
黑暗中,劉十九緊皺著眉頭的臉上忽明忽暗,這是距離他們兩裡外通往租界的浮橋上空不住亮起的照明彈的光亮造成的。
這是前鋒軍炮兵團二營的小炮在十分鐘前就開始向浮橋上空發射照明彈,而且照明彈點亮的高度還越來越低,吳佩孚知道這是炮兵營在調整彈道和計算照明彈延時時間。
劉十九說完,甚至還輕輕嘆了口氣。
吳佩孚見劉十九是真的很關心自己的老師,忙解釋道,“師伯,這炮聲可不是洋鬼子的大炮,這是咱們前鋒軍的大炮,是咱們在炸那些洋鬼子。”
“是咱們的大炮?”劉十九有些不相信地反問。
吳佩孚低聲笑著說,“師伯,這炮聲這麼密集,我估計要有十幾門大炮在開火,你想,租界裡的洋鬼子能有多少大炮,現在租界的西面,那裡的聶軍門和張德成天下第一團的人可是和租界裡的洋鬼子打得正緊呢,裡面的洋鬼子自顧不暇,出來的洋鬼子又能帶出幾門大炮。”
“所以,師伯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咱們就在這裡安心等著洋鬼子逃回來吧,只是不知道被咱們這麼一炸,洋鬼子還能逃回來多少人。”
劉十九略一琢磨就點頭道,“說得有理,不怪人說,秀才不出門就知天下事,你這書可沒白讀。”
坐在劉十九身後的一個乾字團二十出頭精壯青年一直都在好奇地暗中觀察著吳佩孚,他是乾字團的二師兄,似乎終於忍不住,開口低聲問吳佩孚。
“吳官長,天氣這麼熱,咱們又是躲在這密不透風的青紗帳裡,你為何不解開釦子風涼風涼?”
知道這人是乾字團裡地位僅次於劉十九的二師兄,吳佩孚轉頭笑著低聲道。
“二師兄,我是軍人,軍人是要講究風紀儀容的,尤其是在我們前鋒軍,我們大帥對風紀儀容要求更嚴格。”
吳佩孚咧了咧嘴苦笑著說道,“現在還好些呢,我這軍裝裡只有一件汗衫,可我們大帥說了,過一段時間,軍官都還要配發白襯衫,已經派人去天津城裡訂做了,日後軍官們只要穿上軍裝就必須把白襯衫穿在裡面,那時就會更熱了。”
吳佩孚口中的大帥,自然就是指滕毓藻。
清代,大帥這一稱呼是對高階將領的尊稱,統兵一方的大將,甚至包括文官類的地方官員,如正一品從一品的總督、巡撫等,也可這麼稱呼,都統、提督這些武職也可稱呼為大帥,大帥這一稱呼,並沒有特定的官職要求。
滕毓藻的前鋒軍總統官,同地方的武職官員相比,一般都是掛著一省提督的銜,稱呼他為大帥,並不為過。
二師兄好奇地問道,“那你們這些官長們,難道一天裡只要穿上軍裝就不能解開釦子嗎?”
吳佩孚搖頭道,“那倒不是,一般來說,只要沒有上官在場,我們在營房裡還是沒問題的。”
吳佩孚瞟了身後黑暗中的,那兩個敢死隊裡前鋒軍六十幾人負責帶隊的兩個排長那面一眼,又說道。
“而且,在軍容風紀上,也全憑個人,我只是因為剛剛來前鋒軍不久,實際上滿打滿算才一天時間,就得到我們大帥垂憐,收為他的弟子。所以自然要注意一些。”
關於吳佩孚是滕毓藻的弟子,剛才劉十九在給他們介紹時已經說過,這年頭私塾裡教書先生的學生也都是他的弟子,尋常的很,這些義和團團民對此並不以為意。
二師兄看著吳佩孚威風漂亮的軍裝羨慕地說,“你們前鋒軍的軍裝本來就很威風,如果在裡面再穿上一件白襯衫,那……”
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他的意思,二師兄咂了幾下嘴後,不由嚥了咽口水。
一旁的一個乾字團頭目也羨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