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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滕毓藻走向門口,李耀庭忙掀開草簾子。
站在機槍堡出口,滕毓藻側耳細聽,果然,在“轟轟轟”的攻擊租界的炮聲中,隱約從北面傳來炮響,聽聲音應該只有最多四門火炮在進行炮擊。
滕毓藻揮手示意李耀庭可以出去了,轉回身正要再點起一直香菸,李顯策卻疑惑地問道。
“大人,如果西摩爾果真棄卒保車,那麼他離開的時間不會太早,最早也是應該在一個小時多前離開的,那時天正好黑下來,大白天他會擔心被咱們的偵查人員發現。”
“也就是說,西摩爾如果真的先逃了,那他現在最多也只走了十多里,而且他帶走的兵力也一定不會太多,從留下的聯軍敢對一團陣地發起攻擊來看,留下的聯軍人數最少也要有千人,這就是說,西摩爾帶走的聯軍最多也就是一千人左右。”
“要是時間來得及,咱們的那一個營和騎兵營能堵住逃敵豈不更好,為什麼大人不准他們硬頂這股趁夜逃跑的聯軍?”
滕毓藻輕嘆口氣,苦笑著說道,“康年,我也想要堵住西摩爾,只是前鋒軍暫時還比不得咱們打上一場大戰那是的力量。”
“現在,這一個營看著有一千多人,武器裝備也要比那時的好,可上一場戰鬥都是咱們的那一營老兵,不敢說訓練有素,至少都會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而現在咱們的部隊,剛剛吸收了大量綠營兵,如果有戰壕做依託,再加上人數和火力的優勢,同一千多訓練有素的聯軍尚可勉力一戰,可要和聯軍倉促打野戰,又是在夜裡,我擔心一交手他們就會被聯軍衝散了,那樣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再有,騎兵只適合白天作戰,在夜裡,戰馬根本跑不起來,他們如果不下馬作戰,只會成為敵人的靶子。”
滕毓藻說的是事實,李顯策設想一番,不由面色陰沉地點點頭,再沒說話。
一直沒出聲的劉十九突然氣哼哼地罵道,“他孃的,洋鬼子啥時候也懂得咱們的《三十六計》啦,竟然還跟咱們玩了這一手!給咱們來個金蟬脫殼。”
對於小商販出身的劉十九,能知道《孫子兵法》,甚至還明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和“金蟬脫殼”這些計謀,倒也並不稀奇。
這個時候,城市裡茶館、酒肆中說書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在京師和天津衛這樣經濟相對繁華的地方,說書、說相聲的人有很多,耳濡目染中也會知道一些《三十六計》中的計謀。
滕毓藻笑著對劉十九說道,“兄長說的不錯,雖然現在咱們還不能完全確定西摩爾一定已經跑了,可這種可能性極大,他的確極有可能同咱們耍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和金蟬脫殼’這兩條計謀。”
滕毓藻為了放鬆一下氣氛,看了眾人一眼說道。
“不僅是《三十六計》,就是《孫子兵法》也都早已傳到了歐洲,據我所知,早在乾隆三十七年,也就是二百二十八年前,《孫子兵法》就被一名叫做約瑟夫.阿米歐的法國神父譯成了法文,然後在法國出版發行過,知道《孫子兵法》的人,在歐洲西方列強那裡,早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
對於滕毓藻所說,眾人都有些驚訝,李顯策鄭重地說道,“大人果真博學,連這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滕毓藻並沒接李顯策有些馬屁嫌疑的話,而是接著說道。
“你們都要記住,西方列強的軍官同我們不同,他們的軍官絕大多數都是貴族子弟和富裕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尤其是他們的高階軍官,都有軍校的學習經歷,所以,在同這些列強將領們作戰時,我們千萬不能有任何輕敵思維。”
“就比如這個西摩爾,他生於英國沃裡克郡金沃頓,他的祖父就是海軍少將,他父親是當地教區長,英國皇家海軍學院畢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