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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前兌換籌碼的是個豔麗的女子,瞧見桌面上的銅板也沒有小看岑青,反而吃吃地笑道:“哎喲,小哥兒生的好俊啊,怎麼不多兌一點玩啊。”
岑青揉揉鼻子笑了笑,這女人身上不知抹了什麼花油,燻得他直想打噴嚏:“第一次玩,先試試手氣。”
“公子說的好有道理。”女子嬌笑著輕輕扭動身體,從櫃檯裡給岑青拿出了五枚竹籌。
那竹籌約有一寸長,六分寬,正面用精細的筆觸勾畫出如意賭坊的標誌,背後則分別用草書和瘦金體書寫著“如意賭坊”和“當十文”的字樣。岑青接過來託在手裡拋擲幾下,笑道:“沒想到一個竹籌居然做得這麼精緻。”
“那是,這可是南門蕭大師的手藝哦。”女子朝前趴了趴,把豐滿的胸部擠壓在櫃檯上,膩聲膩語地為岑青解釋道,“這只是最小的竹籌,上面還有銅籌,銀籌和玉籌,一樣比一樣精美,希望小哥等下就能把這幾樣全都贏回來。”
“你真會說話。”
“那是因為小哥兒你長得俊俏。”女子捂起嘴巴笑意盈盈,“人家叫做豔紅,還不知道小哥您的名字呢。”
岑青左右看了一眼,一臉神秘地衝那女子招招手,等到女子含羞帶怯地把側臉湊過來,他忽然間擠了擠眼,粗聲大氣地道:“俺叫牛大錘!”
跟在旁邊的岑福頓時一個趔趄。
沒有理會身後那女子的嗔怒,岑青直接走向了賭桌,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隨手扔進去一個籌碼,立刻就輸掉了。轉了一圈之後,他手中只剩下最後兩個籌碼,幾番躊躇終於在一臺擲骰子的臺前站定。
“喲,小兄弟,又回來了?還剩下幾個……兩個,再輸掉就光溜溜咯,回家會不會被老爹打屁股啊?”
岑青看得多下的少,每次又只下一個籌碼,便有那無聊的閒漢注意到他,此刻見他又要下注,忍不住在一旁打趣他。
“唉,我聽說從沒賭過的人第一次去賭運氣都特別好,為什麼到我身上就不靈了呢?”岑青嘟嘟囔囔地捲起袖子,“這次我把剩下的全下了,我就不信不會贏。”
他模樣俊俏,話又天真,頓時引來周圍一陣鬨笑,連一直板著棺材臉擲篩盅的荷官也忍不住地嘴角翹了翹,只是隨意地把篩盅晃了晃放在桌面上:“買定離手,大小各安。”
“我買小。”岑青伸手把一枚籌碼拍在小上。
“喂,不是說全下嗎,還有一個呢?”
“這個……我買……”岑青朝前看了看,嘴裡嘀嘀咕咕的,手捏著最後一枚籌碼也在大小和點數上晃來晃去,那荷官等得著急,伸手便要去開盅。
“啪嗒。”
“四五六,大!”荷官嘲諷地看了岑青一眼,但目光瞥到桌面上時頓時凝住了。
岑青的最後一枚籌碼正好掉在四五六的點數上。
“一賠三十六。”周圍的賭徒轟地沸騰起來,雖然只是一枚十文錢的籌碼,但這種機率,許久也難得一見啊。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隨著賭局的繼續,人群漸漸聚攏過來,一個個目光狂熱地盯著岑青面前成堆的籌碼,那籌碼越來越多,漸漸地從竹籌變成了銅籌,銅籌變成了銀籌,當銀籌第一次變成玉籌的時候變換完所有手法的荷官終於撐不下去了,他滿臉汗水,盯著岑青的目光就像盯著一隻鬼。
當然,如果他真的是修行者的話,就會看到岑青的右手手腕上正蹲著一隻鬼,那鬼雙目如電卻口啞耳聾,只能靠手勢來給岑青比劃對方篩盅裡的點數。
岑壽!
岑青瞅了瞅面前的籌碼,又看看汗如雨下手指顫抖的荷官,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好累啊,咦,果然第一次賭錢的人運氣好,古人誠不欺我。不過這些錢太多了,拿回去該怎麼跟老爹解釋呢?會不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