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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分明是喜歡的,卻從來不敢承認,”頓了頓,又道,“不過,就算承認了又怎樣,她眼中只有你。”
月微嵐想到蓉那張總是染著淡淡哀傷的臉,心裡也是一沉:“她的確很好,是我們都不懂得珍惜。”
“算了。老大,我現在至少知道守著蓉殘留的精魂化成的樹一天天長大,你呢?那麼想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去追回來?那姓蘭的還能贏過你?”夜半傷的眼中有醉後的迷離,過多的霧氣看來,竟似是有了淚意。
“是她的問題。”月微嵐沉吟半晌後,才淡淡吐出了這樣五個字。
“她有什麼問題?老大,你有真的跟她說過你的感覺麼?你知道她對你什麼感覺麼?不要跟我一樣,真正永遠失去了,才後悔從來沒將自己的心意告訴過她!”夜半傷不屑地說道,酒後壯膽,平日裡,他哪敢跟月微嵐這樣說話。
月微嵐似是早已考慮過這一切問題,答案從嘴邊很自然地就溜了出來:“明知道結果,何必讓她為難。又何必讓兩個人處於這般尷尬的處境?”
“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的?”夜半傷撐著地做了起來,看向狀似閒適躺著的月微嵐道,“你說我不該每日喝酒度日,可你呢?就這般平淡地生活著?也不修煉?以前的你哪會這般虛度時間。而且你想放棄也便罷了,卻也不告訴白曉凡你沒有做那些事了,難道你還認為她自己會知道,就會感激你?老大,看看我,我也知道就算當時給蓉說了,也是沒用的,可我現在卻還是後悔,她最後都不知道,因此也不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會在背後支援她給她鼓勵和勇氣,也不會想,她好歹也會有人想要,不用那般自顧自憐。”
“我沒想過讓她知道,我只是為了自己好過。”月微嵐還是一臉風清雲淡。似是根本沒有所謂一般。可微閉著的眼上不住顫抖著的睫毛,卻似乎拆穿了他此刻故作的平靜。
夜半傷站起來,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立穩了,嗤聲一笑,道:“一個可憐後悔了,另一個卻不從中吸取教訓。我們啊……”
說完,就又勉強維持著身體平衡,晃晃悠悠地走了。那個女人,本就該為蓉的死承擔責任,而現在,老大這樣,她更是該負起責來。他想大笑三聲,他們這麼痛苦,她憑什麼還能安然跟什麼蘭璟的一起?
老大說不想見她一定是假的吧。
如果能有機會再見到蓉,他一定不再那麼糾結偽裝了。可是,他的蓉……
想到這,步履不穩的他就想急步奔去,坐在那顆才出芽的樹苗前,給她訴說他的情感,可是她什麼時候才能聽到呢?而得到精魂後又會否還是那個傻傻的蓉呢?
都不是了吧。
這樣的痛苦,老大不能再受,要是受,也得是那個叫白曉凡的女人受。跌坐在芙蓉樹苗前的夜半傷顫抖著伸手撫摸著嫩綠的葉芽:“蓉,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將那個女人帶回來。讓她陪著我們,讓那個蘭璟,也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這般迷糊想著,夜半傷運用法力,靜靜消失在夜空中。
月微嵐感覺到他用法,睜開了眼睛,夜他要去幹什麼?
想著坐了起來,想去阻攔,卻突然聽見一個稚嫩的童聲從身畔的薔薇花田中傳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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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凡被蘭璟輕輕牽著手,重新走進了千絕山,還好,這裡好像一點兒都沒有變過,還是那石質的大門,那雋秀卻不失大氣的綠色大字,那鬱鬱蔥蔥的樹木,那在長青的枝葉中蜿蜒而上的灰綠色石梯,似乎連上面佈滿的青苔,也沒有任何改變。
蘭璟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的算是懷念與喜悅吧。想了想,他柔聲說道:“曉凡,回去後先去給師父請罪,畢竟私逃下山處罰不輕。”
“好,”白曉凡揚首,對他輕輕笑了下,答應道,“如果我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