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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的全稱是新加坡交響樂團,以前水平一般,躋身世界一流,水藍功不可沒。他之於s就像是西蒙·拉特爾之於cb那樣。我很早就看過一次他的指揮,那時他可能不到五十歲,面容堅毅;告別演出時,他的五官線條與眼神都柔和了許多,水平臻於化境。
「今天是個年輕人。」潘德小姐的注意力明顯集中在告別演出上,「那時我在東京出差,太遺憾了。演奏也是在這邊舉行嗎,怎麼樣?」
「在濱海藝術中心。」我說,「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我還是記憶猶新。那天管絃樂隊就好像一個人一樣。」
「比阿巴多和lfo的《第二交響曲》還要好嗎?」潘德小姐眼底藏著點捉弄的意思。
「不不,」我識破了她的計謀,「我可不要比較歷代版本,我不是『那種』古典樂愛好者。」
「我也不是。」她笑起來。
門口接待的人員注意到我們過來。潘德小姐拿出兩張邀請函,原來今天的確是什麼內部活動。非公開演奏質量是很參差不齊的,這有點兒像抽盲盒:坦白地說,我不喜歡抽盲盒。不過我畢竟又不為這次演奏付錢,倒是沒什麼好挑剔的。
臨近門口有今天活動的宣傳海報,潘德小姐慢慢念出今天指揮家的名字:「卡純·汪(kahchun·wong)。你知道卡純·汪的漢字是什麼意思嗎?」
這明顯是粵語或者閩南語發音轉寫的名字,我哪裡認得出來,於是拍了指揮家的照片一搜,說:「普通話讀作『黃佳俊』,大概是『以利亞』的意思。」
海報一角還有個本地慈善機構的logo,看來今天這兩張邀請函比平時售賣的要貴得多,就是不知給錢的是bcg還是哪個客戶了。當然,潘德小姐自掏腰包也說不準,我只是覺得不像。
「可『以利亞』又是什麼意思?」
「以色列的先知?」我其實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會較真,「好吧,剛剛是我胡說的,只是『佳俊』給我一種那樣的印象。」
「你說你是無神論者。」潘德小姐頓了頓,「我看你對這些典故倒是很熟。」
「你知道,英語不是我的母語。對於後天學習者來說,要想把英語學好,閱讀經典是很必要的。在我念大學的時候,」我儘量輕鬆地說,「我曾經想過要不要做翻譯來掙外快——那時我把翻譯這門職業看得太模糊也太簡單了——我從一位教授那裡聽說,國王欽定本的《聖經》會讓人對英語產生新的理解。」
「你對英語產生新的理解了嗎?」
「要別人誇獎你,不可用口自誇。」我回應說。
潘德小姐腳步慢了下來,望向我:「這是《箴言》裡的?」
我點點頭,調侃道:「你也說你是無神論者。」
「嗯,」她倒是很淡定,「讓我們說,閱讀經典不分國界。」
入場後我們在正中的後排坐下。人比我想像中要多一些,此刻大多數的座位都空著,聽眾都集中在中線附近,前排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坐的這個區域似乎是保留席位,除了往前數三排也坐著兩個人外,就只有我和潘德小姐了。
離正式開場還早,我們小聲聊著天。
「發音上的差距真的好大。」潘德小姐忽然說,「我是指名字,『卡純』和『佳俊』,對嗎?」
她真的很有學語言的天賦,「佳」字說得字正腔圓,「俊」字的韻尾差強人意,多少帶了點印歐語系的習慣。我解釋說:「這其實更像是粵語和普通話的區別。使用粵語的人居住在南方,而普通話是以北方官話為基礎的。」感覺她比較感興趣,我又介紹了一下在南洋生活的華人的地域構成情況,「這個話題會不會很無聊?」
「當然不!語言很多時候都是瞭解一種文明的視窗。」她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