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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新生如竹
翌日。天剛矇矇亮,雲歸便起了身。昨日夜裡他一夜未眠。要想的事情,及不該想卻又無法控制不去想的事情太多。全都堆擠在他腦中。片刻不得歇息。
幸而少年的身體素質較好,此時亦不會太過難受。若是那時思慮過甚、身骨漸差的自己,一夜未眠必然是頭痛欲裂的。
推開窗戶,便見得一片綠油油的翠竹。安靜的勃勃生機。昨日紛繁交雜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漸漸沉澱下來。雖他之前一生困頓苦痛,可到底是上天眷顧的。讓他重獲新生,就如眼前這翠竹,還有未來可言。他還有機會去改變去爭取,他還能與父母同享人倫之樂。若只顧沉浸在昔日怨愁中,豈不枉費這如同奇蹟一樣的第二次生命?
「公子,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守在隔壁屋裡的鄧喜聽見聲響,便輕手推門進來。又掩了門,正打算替雲歸更衣,才見雲歸已然穿戴整齊,「公子今兒怎麼這般勤快?都自個兒穿衣裳了。」鄧喜從小便跟著雲歸,又知悉雲歸是個待身邊人親厚的,說話做事便從來不太顧忌,是吃準了雲歸不計較。
「你還是一樣的愛討打啊。」雲歸聽了便覺好笑,「還不快快給公子端熱水來?我可還等著洗漱。」
鄧喜聽了前邊的話便有些愣了,撓撓頭,問道,「公子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做『還是一樣愛討打』?說得好似公子很久沒見著我似的。」
雲歸語塞,鄧喜這小子怎麼不該機靈的時候,倒是反應挺快。只好裝作不耐地揮手趕人,「快去快去。我趕著出門。」鄧喜便又撓著頭出去了。
收拾妥當後雲歸先去給溫媛請安,「母親,昨兒夜裡睡得可好?」
「可好著。倒是你父親,昨兒叨叨了一晚上,總說你昨兒不對勁。」溫媛笑著言道,「今兒一早他去上朝前,還特地讓我注意著你。」
雲歸知曉父親向來是心中牽掛,口中卻從來不說,母親怕自己無法知悉父親的關懷之心,每每都要說與他聽,但又從來不提自己的擔憂。便笑道,「怕是昨晚您與父親兩人一塊兒,叨叨了一晚上罷?」
溫媛伸手輕點雲歸額頭,「你可是取笑母親呢?」
「兒子哪敢。兒子是心裡過意不去,竟讓父親母親憂心了。」雲歸斂了笑,認真言道。
雲歸陪著母親用了早膳,便吩咐鄧喜準備出府。「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鄧喜問道。
「去青曲巷。」去青曲巷是他方才才做的決定。前世時他與施淵、柳北二人是在文武會上相識的,但昨日他早早離場,卻是錯過了相識的時機。想來想去,終究捨不得昔日珍貴的情誼。他曾經已然毀了一次,如今再不能就這樣失去。
青曲巷裡人不多,依著記憶找到了那間並不起眼的小酒館。這小酒館並非是柳北所開,而是他祖父所留。他祖父是靖朝有名的雅士,文采斐然,所作詩篇更有他獨特韻味。或許與他生性好酒且喜好隱居有關。這小酒館便是他諸多隱居處之一。
柳北是極為肖似他祖父的。從小好酒,且作詩必不能離酒。自從他祖父去世後,便常常待在這小酒館裡。若要找他,來這兒往往是一找一個準的。
第07章 三人情誼
推門走進去,還未見到柳北,卻先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此時正坐在桌旁,手持小酒壺,桌上還有三兩下酒菜。
正思索間,對方已然察覺了他的視線,抬頭向他看來。實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或許這是習武者的一種能力?
雲歸一邊想著,一邊收回視線,往旁處走去。挑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便不再去看樓桓之。
「哎,你怎麼還沒走?我都說了,老頭子的東西我是一件也不會給外人的。」柳北的聲音響起,雲歸循聲看去,便見得柳北從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