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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一股液體沿著腦門流到左眉上,被眉毛擋住後轉而向鼻樑一側滑落,最後進入嘴角。
又腥又澀
“啊呀!又流血了!古大夫怎麼還沒請來?”
葉尋樺感覺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頭疼欲裂。眼皮死沉,費了半天勁也沒睜開。
卻聽身邊好幾個人在在嘰嘰嚓嚓,是女孩子的聲音。
有人拿手帕給他擦臉,有人把手指放在他鼻端,應該是試探還有沒有氣息。
終於,頭疼的感覺稍微減弱了些,他覺得口乾舌燥,喃喃而語:“水,喝水。”
“呀!少爺醒了!”
“老天爺保佑,少爺沒死!”
“快!快拿水!”
這是幾個意思?少爺?
葉尋樺有點懵逼,就感到一個杯子湊近嘴唇,不自覺的喝了一口。是茶,溫涼正好,有一種獨特的清香。
茶水使他恢復了些許氣力。
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站著三個女孩,一個個十五六歲,水靈靈的都很漂亮。梳著髮髻,穿著戲服,一副古代人打扮。
拍戲?宮廷劇?
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一身漢服,做工精細,很是華美。
他努力想記起剛剛發生的事,結果許多莫名其妙的記憶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葉尋花,男,18歲。
幼時喜讀詩書,三歲會作詩,四歲能吟對,五歲寫錦繡文章,是遠近聞名的神童。
父親葉步軒,莘縣縣令。
母親在他八歲那年失蹤,導致他無心學業,成了一個不思進取、遊手好閒的小混混。
隨著年齡逐漸增長,結識了三個富家公子,終日裡鬥雞遛狗、花酒浮浪就是不幹人事。
自稱“花間四少”。
今天上午他在大街上看中了一個戲班子的當紅花旦安月桐,非要請到家中給自己單獨表演。
迫於他葉衙內的身份,再加上看他長得人五人六的,倒也英俊瀟灑。安月桐只好虛與委蛇,孤身前來唱戲,然後伺機脫身。
不承想葉尋花看著看著竟然下場配戲,想與安月桐來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這可是在好幾個丫鬟婆子僕人的眾目睽睽之下。
安月桐六歲出道,十歲成名,今年二八年華,也是名聲在外。期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每日裡練功不輟。這才刀馬嫻熟、功底深厚,練就一身的技藝。
見葉衙內行為越發的不檢點起來,把好好的一出《西廂會》硬是唱出了逛窯子的感覺。
安月桐羞憤難當,胸中怒火如熾,從小到大還沒受過如此欺辱,在葉尋花想要把爪子伸向她胸部的時候,探手從身後的案几上抓起一個花瓶,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腦門子上……
記憶如潮起浪湧,在葉尋樺的腦海裡閃現,使得他頭暈欲炸,煩悶欲嘔。
兩眼開始翻白,一副就要嗝屁的樣子。
嚇得三個丫鬟大呼小叫,不知所措。
“快閃開!古大夫來了!”
一個家丁嚷嚷著,給跟在身後的古大夫讓出一條路來。
古大夫五十多歲,世代行醫,家傳岐黃,是莘縣德仁堂的掌櫃。
他不緊不慢地把了把葉尋花的脈搏,覺得還算平穩,沒有性命之虞。
然後察看傷口,見創口處頭皮裂了一道半寸長的口子,血液還在滲出。
頭骨有個鈍器擊打的凹陷,四周有輕微的裂紋,可見這一下力道不小。
古大夫讓小廝把藥箱開啟,拿出剪刀清理頭髮,又用專用的針線縫合了傷口,上了創傷藥,再包紮起來。
一邊開藥方一邊囑咐幾句,不能劇烈運動,多多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