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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其他。
蕭明月一眼便能探盡屋舍之景,她上前見禮後方說道:“沒想到先生一人居住在此,瞧著有些清冷又無趣。”
水居見著人也無驚訝之色,他抬眸笑道:“子曰: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弈者乎?”說罷抬手示意蕭明月對面相坐。
蕭明月跽坐於案而又將春桑茶遞上,她說:“首次登門不知帶什麼好,這是奴婢自己炮製的桑茶,先生嚐嚐。”
水居沒想到蕭明月會給他帶見面禮,他接過茶來嗅了嗅,雖說包的簡陋但茶香濃郁,是他心頭好。
水居面露欣喜,言語歡愉,他笑道:“我雖為貴女之師,但終究是個行館授棋先生,你若以奴婢相稱,我自然也是卑賤的奴僕。要我說啊,你我二人不必理會那些尊卑之分,直呼名諱便好。”
蕭明月行事不扭捏,但她也有思慮:“貴人在的場合我還是要稱呼一聲先生的,若私下相見,我就叫你水居,可否?”
“也好。”
水居捻了幾片桑葉放置茶鼎之中,而後示意蕭明月觀看棋盤,從目光探知對方通曉棋藝,便讓她在黑白棋笥中挑棋,與自己走完最後的博弈。
蕭明月端詳著棋盤局勢,挑走了黑子。
水居問:“你怎知我執白子?”
蕭明月倒是略顯驚訝,尷尬笑道:“我不知道你執白子,我只是瞧著白子中腹已失,黑子定然取勢,厚顏想要佔些便宜罷了。”
水居兩指捻起一枚白玉子,落在棋盤上:“好吧,且先讓你佔了這個便宜。”
即便蕭明月執黑取勢,可不到最後關頭誰也無法預料結局。結局為蕭明月大意失將,狂妄慘敗,她忍不住感嘆:“棋局如戰局,當真變幻莫測,我自以為前路光明,豈料你棋高一著,留有後手,我自然就輸得透徹。”
其實白子黑子都是水居,只是水居最先執白子入局。
蕭明月心中清明。
“勝負乃兵家常事,我倒覺得你的棋藝不錯。”水居揮揮手,並未在棋盤上多有逗留,而是說道,“棋下完了,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
二人來到書案旁,水居將自己蒲團上的軟墊放到蕭明月的蒲團上,而後他撩袍跪坐,從木匣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且形狀規整的墨錠。
水居遞給蕭明月,說:“瞧瞧模樣。”
墨錠入手十分有分量,色澤烏黑,稜角分明,外形不同於貴女教習所用的墨丸。
蕭明月看著水居又開啟一塊玉硯,點了水之後取過墨錠便開始研磨。墨錠起初瞧著堅韌,遇水後便開始掉碎渣,與玉硯相接發出刺耳之聲,氳開的墨汁也不勻稱。這般看來還不如墨丸。
水居問她:“像你之前見過的那塊神仙墨嗎?”
蕭明月伏在書案上仔細地瞧著,直言說道:“沒磨之前很像。”
水居磨出墨汁便提筆書寫,但此墨落於竹簡上顏色十分黯淡,而且一擦就掉。他嘆氣:“寫著倒不像了。”
蕭明月再次取過墨錠,外形看著無異樣,用指腹碾碎墨粒後發現墨質生澀,繼而又聞了聞味道,很是刺鼻。她問:“這是你自己做的?”
“是。”
“怎麼做的?”
水居回她:“大抵和扶風生產御墨的手法一致,但我用尚林苑的山松燒製,還添了上好的鹿膠。”
蕭明月端詳一番後,方才提出意見:“要不再加些珍珠、麝香?”
水居先是一愣,隨即面露意外之喜:“我從未想過加藥材,今日叫你來,果真叫對了。”
“我不懂制墨,只是想著珍珠粉滑潤,麝香香氣正,能否中和墨錠的弊處,雲夢澤的老翁制墨那般神奇,想來也是經過無數次試驗方能成功,你初次模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