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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比喻?沒聽過。
可是小豹子的意思大家都懂,於是拉開了步子,三人一騎外加一條嚇死人的大狼狗,就像逛廟會般的進入“蓮花集”。
“鐵梆子”趙威武從來 沒有這樣難堪、侷促、窘迫過。
這淮中第一大幫的龍頭老大現在坐在那酸枝太師椅裡,就像坐在釘板上,不時換動著坐姿;也沒隔一會就站起身走兩步再坐回去。
“文……文師爺,您用茶、用茶……”
端起細瓷茶碗,做了做樣子,文師爺又輕輕放下茶碗,面上憂慮的能把人急死。
“鐵獅子”趙威武一看他那愁眉不展的樣子,乾咳一聲,企圖打破尷尬僵凝的空氣:“文師爺,王爺……王爺近來可好?身子骨可算硬朗?”
“託趙老闆的福,王爺一切都好,自從新帝登基赦了王爺前罪,洗了不白之冤後,還甚得皇上恩寵,如今大勢底定,現在比從前還更威赫顯名,所以……所以這回學生受王爺重託前來……”文師爺說到這輕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師爺寬心,一切不會有事,不會有事,豹兒平日嬌寵慣了,您知道沒孃的孩子總是比較縱容,尤其生長在這種環境裡,唉……不過他本性至善,雖然有時稍嫌頑皮和喜作弄人,但仍不失一個人誇讚喜愛的好孩子……”
談起豹兒,趙威武眼中閃起一種慈祥的光輝,一張嚴肅的臉上也有了溫馨的表情,不再像一個江湖中人人既敬且畏的巨豪、與霸主。
“這是可想而知,他一定承襲了趙老闆豪邁磊落的個性。”
語鋒一頓,文師爺又說:“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如趙老闆所說,會和東方二老闆的千金一塊在外玩耍……”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尤其在這種刀口上,“鐵獅子”趙威武更是臉上一陣青白,因為派去請東方起雲的人已足足離開了一個時辰,就算用爬的吧,從東方起雲的宅邱到總舵二個來回也足夠了。
胸中怒火頓熾;在一個外人面前,而且還是在自己總舵內,這種散漫的辦事效率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於是再也按捺不住——於是那張棘木太師椅的扶手,在趙威武的一掌擊下已“克擦”一聲碎成四、五塊。
“四瘋四衙——”
暴吼聲中趙威武派出了終年須臾不離一旁的四名貼身保鏢;他已在急怒中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忘記了這四個人無論在任何狀況下都能提供自己最好、最嚴密、最安全的一層保護網。
這個時候已開始掌燈。
掌燈的時候東方起雲來到“清河鎮”前一處少有人跡的雜木林裡。
月牙只有彎彎的一線,在漆黑黝暗的林中一點用處也沒有。今天初三,嗯,這個日子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約定好,現在他們該來了吧?
“白鷹”東方起雲踩在枯枝敗葉上腳步聲一響起,不遠處一隻火摺子一閃突滅。火光中任何一張人臉看起來都會顯得詭異多變。急切中他已看清了那人,同時也發現竟然有無數的黑衣人緊貼在一株株樹幹前,彷彿身軀已與樹身合成一體,動也不動一下。
放下了心中的沉鉛,平緩了一下因趕路而略顯急促的呼吸。
“會主久候了。”
“哪裡,二當家早來了些,現在只不過剛掌燈而已。”
兩個人的話俱皆低沉、平淡,像是老朋友;卻又少了老朋友那份熱絡勁。要說不是朋友嘛,可是又像認識了許久。
“想必會主接受了敝人的提議是不?”
“當然,要不然二當家怎麼可能此時此地看到葛萊,以及葛某人的屬下。”
“說得是,那麼一切也毋庸客套,不知會主對事成之後共同利益可有異議?”
“二當家過慮了,葛萊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