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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陳卓“發揮失常”了，沒有考上志願表上的大學。他選擇了保留學籍，來年再戰。 “保送的名額就應該給你！”唐瑩忍不住，一個勁兒地埋怨。 “不是說好了嗎？”陳卓習慣地颳了刮唐瑩的鼻子，有雙方父母在，兩人不敢太放肆。 “卓，過來一下！”陳母輕輕叫了聲，“你這一路上機靈點，好好照顧她們娘倆，不用著急回來，安頓好再回來也不遲！”陳卓沒考上大學，把陳母氣了個好歹，這兩天剛緩過來。 “知道了媽！你都說了800回了。” “別嬉皮笑臉的，錢放好，路上該買吃的就買吃的，別跟你爸似的，摳摳搜搜的。”陳爸咂了一下嘴，“說他就說他，怎麼拐到我這裡來了，咱家裡最摳的是誰呀？！” “爸、媽，我不在家這幾天，你倆別吵架了哈，家和萬事興！” 終於，大包小包的東西運到了火車上，老舊的臥車鋪散發出陣陣難以描述的味道。考慮到路途遙遠，要在車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天一夜，陳卓把一個軟臥鋪4個鋪位都買了下來。 “得虧有你，不然我們兩個女的這些東西還真拿不下。”唐瑩舒了口氣，上車擠得人真夠嗆。 陳卓內心想，沒有我也不會有這麼多東西，還不是想著有我這個男勞動力，兩方父母才使勁兒往裡塞東西 “還是你想得周到，多買了一張票，要是這個車廂多一個陌生人，那真太不方便了。”唐母滿意得讚賞著陳卓。 “我之前跟我爸出過遠門，那時候我們坐的是硬臥，跟我們同一個車廂的4個人，有3個是摳腳大漢，整個晚上啊，呼嚕聲此起彼伏，根本睡不著，印象很深刻，所以想著，用一張票買個清淨也挺好的。”陳卓說得抑揚頓挫，母女倆哈哈哈笑了起來。 一路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有了陳卓跑腿，安排吃喝，漫長的旅途變得輕鬆起來。 前方到站，杭州！廣播裡傳來播報員的聲音，正在打水的陳卓手一抖，一滴水濺到虎口上，嘶，陳卓忍不住發出疼痛聲。陳卓搖了搖頭，為自己的敏感自嘲不已。 在餐車買了幾碗泡麵、幾塊巧克力，陳卓準備回到自己的軟臥車廂了。從餐車車廂回到軟臥區要穿過漫長的硬座軟座車廂，一路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多人，快到終點站了，下了很多人，很多位置也空了出來，外出打工的男人各自佔據了幾個位置，橫躺著，享受最後的一段車程。 “大哥，這兩個是我們的位置。”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站在過道上擋住了陳卓的去路。男孩子站在女孩子前面，正在跟四仰八叉的打工男人交涉。 “那邊這麼多空位兒，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得了，什麼你的位置？！”打工男人一臉不耐煩，動都沒動彈一下。 “姐，要不…”男孩子往身後的女孩子央求道。 “這位大哥，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位置可以隨便坐的話，票上的座位號還有什麼意義？！”女孩子一點都不退讓。 “誒，你這個女娃兒，咋這麼寸呢！”打工男顯然也懊惱了，“就不讓怎麼著！”眼看兩方就要起衝突了，一個更加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麻煩先讓下讓我過去行嗎？”陳卓手裡的三碗泡麵分分鐘就要拿不穩了。 女孩子一回頭，陳卓愣住了，得，又是一個認識的人，蔣佳和蔣路姐弟倆，印象中這兩人跟唐瑩是同一個學校的，蔣佳還是唐瑩未來的閨蜜，這…本來不想管閒事的陳卓，心裡很複雜。 “還有一站了，兩位也是去上學的吧，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去我們臥鋪包廂坐一會兒，我女朋友也是去上學的。”陳卓儘量讓自己擠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太好了，哥們！”蔣路是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個臭烘烘的硬座車廂了，“姐，我們走！”蔣佳警惕地看著陳卓，但料想在車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她也的確不想跟打工男在同一個車廂，一起跟著走了。 “沒想到我們不僅是一個學校還是一個專業的！”剛剛還兇巴巴的蔣佳不到五分鐘就跟唐瑩打成一片了。來到軟臥車廂，看到唐瑩和唐媽媽，蔣佳的警惕性瞬間瓦解，再聊兩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