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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兇手。
周春來,她並不意外。
從她斷腿的時候,便早就懷疑是他,只不過那時候她被困在周家後院,身邊無一心腹,沒有辦法查證。
可是趙氏?許婉清?
她一直知道趙氏不喜歡她,可什麼時候,趙氏竟然對她生出了殺意?
周庭芳只覺得後背發涼。
她不斷地回想這幼時求學到如今的場景,試圖想從中找出一絲絲趙氏恨意的苗頭來,卻一無所獲。
趙氏太平凡了。
即使她的不喜歡,也是基於這個時代所有人重男輕女的思維框架下的情感。
周庭芳不怪她。
她甚至能理解趙氏的想法。
養兒防老這種思想烙印在千年後的新世界尚且殘存,更不要提大魏朝這樣以農耕社會為主的朝代。
可是…何以到置她於死地的程度?
還有許婉清。
她更是始料不及。
她一直以為,殺她的兇手,必然和她有著強烈的瓜葛糾纏,誰知竟是藏在深閨,甚至只和她打過兩面交道的女子?
她以為自己是人生劇本的主角,一路苦苦尋找真兇,最後才發現她原來不過是沈知男主劇本中的炮灰——
就因為許婉清逼沈知回頭,就派人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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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本…讓她瞬間變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周庭芳覺得恍然。又覺得荒誕。
她獨自走在京都的長街上,渾渾噩噩,恍恍惚惚。
初夏的太陽分外耀陽,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那間餛飩店內。
眼下不是吃飯的時候,小小的攤鋪前沒幾個人,店掌櫃在和麵,老闆娘的餛飩包得又快又好,偶爾兩口子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家裡老孃和田裡的收成。
八九歲左右的孩童坐在角落裡寫字,一切看起來歲月靜好。
周庭芳一個人坐在那裡,顯得孤寂落魄。
店掌櫃見她孤身一人,顯得分外熱情,“公子吃什麼?”
周庭芳回過神來,見那餛飩店門口,她曾提下的招牌不見了,便問:“店家,你那塊‘香絕天下’的牌子去哪裡了?”
那店家不好意思的說道:“前段時間周家案子鬧得厲害,連累著我這小攤子也受了牽連。我就先取下來了。”
那老闆娘叫喚著,“哎喲,客官你是不知道,那群書院的學生也太瘋狂了些。一群人說女子不能為官,丟了老祖宗的臉,非逼著我男人將牌匾摘下來。另一群人又不同意,說那秦大奶奶是陛下欽點的狀元,必然是有真才實學,不應因是女子身份就抹殺其功績。前段時間,那群書生隔三差五的來我這裡鬧,沒法子,只能先將牌匾摘下,落個清淨。”
老闆娘又埋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都怪你平日見人就說那牌匾是狀元郎題的字,惹出禍事你才高興——”
那男人不服氣道:“女的咋了,這古往今來,女狀元就一個,咱家這牌匾那更是值錢,指不定能傳給後人呢——”
周庭芳難得笑了,“沒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全天下只有掌櫃你這一塊牌匾最值錢。”
東家面露得意。
而一輛馬車卻緩緩停在餛飩鋪子前,錦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身後還跟著江潮生。
“縣主!”錦屏急步走到她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周庭芳面前,擦著眼淚說道,“縣主,可算找到您了……”
周庭芳回過神來,扶起錦屏,又看那裝得滿滿當當的馬車,驚道:“你這是——”
“縣主。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錦屏紅著雙眼,緊緊拽著周庭芳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