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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也要為他討個公道。”
任誰都聽得出陛下的怒氣。
所有人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天顏。
“江大人是在罵朕啊。他罵朕雌雄不分,忠奸不辯,是非不明,親自點了個六元及第的狀元,竟還是個婦人!江潮生,你大膽!”
江潮生匍匐在地,整個身子貼在地面上,很是惶恐說道:“臣不敢!這一切於陛下無關,陛下也是被小人矇蔽!臣如何敢罵陛下,若史書當真口伐筆誅,也當是微臣首當其衝!微臣拜一婦人為師,微臣為一婦人討回公道,微臣愚鈍。可聖人言,三人行必我有師。就連聖人也沒規定說這老師就必須是男子。老師雖是婦人,可學問和才情遠超世上絕大部分男子,老師不嫌棄學生愚笨,學生哪裡敢嫌棄老師身份?”
沈德平聽得連連冷笑,“聽你這話,你似乎胸有成竹?”
“只要陛下肯公開審理此案,微臣就有證據證明此事真偽。”
沈德平轉而看向沈知,“沈知,你呢,這案子你…也是非要告…是不是?”
沈知眸色堅毅,“是。周庭芳是臣生前摯友,她以真心待臣,臣也願意真心待她!此事無關風月,無關私情,臣……就是要為她討個公道!”
“好一個無關風月,無關私情!”沈德平眸色沉沉,眼底似夾雜著狂風暴雨,他重重一拍桌面,“好,既然你們都口口聲聲說朕千挑萬選的駙馬是假的,那就不妨審上一審。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欺君!”
場上形勢急變,周庭芳一顆心恍恍惚惚。
她情緒焦灼,卻沒有辦法。
如今她身份敏感,剛從上一場案子中脫身,不能前腳證明她和沈知毫無瓜葛,後腳卻又幫著沈知說話。
更何況她這個縣主身份,本就半虛半假,若惹惱陛下,反而讓沈知腹背受敵。
周庭芳只能坐在角落,不安的看向場中那二人。
“陛下!”江潮生率先拿出燒了一半的書稿,他將所有書稿攤在地上,“這是微臣從國子監內搶回的老師生前手稿。還有從秦公子那裡找到的秦大奶奶的字帖。”
江潮生又望向角落裡的秦少游。
秦少游目光躲閃,頭皮發麻。
他隱有預感。
這場火…終究是要燒到他的身上!
果然,江潮生盯著他的眼睛:“請秦公子來辨別一番,這兩人字跡是否一致。”
秦少游硬著頭皮往前。
他腳步顫顫,頂著壓力說道:“是很相似。”
“諸位大人也請看看,周修遠留在國子監的手稿和秦大奶奶字跡是否為同一個人!”
膽小的人揣測著沈德平的表情,不敢惹火上身。
倒是黃顯明往前看了一眼,遂語氣肯定道:“陛下,微臣可以斷定,這筆跡十分相似。只是為何燒了一半?”
江潮生冷笑一聲,“許是有人認為我大魏朝第一個六元及第的狀元竟是個婦人,怕丟了天下讀書人的臉,所以才故意焚燒我老師的手稿!他們覺得只要燒燬罪證,一切便死無對證,天下人也不會笑話國子監收留了女學生!可蒼天有眼,事實如鐵,螳臂如何能擋車?!他們越這樣做,越證明他們心虛!”
不過那程路卻察言觀色,自認摸透沈德平不想周沈兩家鬥得兩敗俱傷的心思,因此才道:“字跡相似,卻也沒有辦法證明是同一人所寫。若秦大奶奶一直模仿駙馬的筆跡,能寫出和駙馬相似的字帖,也不足為奇。”
周春來立刻起身拱手:“程大人明察秋毫,不錯。小女自幼身子不好,十歲出頭就被寄養在寺廟之中,修遠憐惜妹妹,時常送些吃食和字帖,更曾多番勸誡小女不要因為是女子就放鬆學業,要她讀書認字,明辨是非。小女的這一手字,完全是照著修遠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