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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屏頓了片刻,不曾掀開青帘與她相見,反而只是冷冷道:“自然是去該去之處。這庭院如今沒人,可借你暫住。”
周庭芳抱拳,語氣誠懇:“若昨晚我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姑娘看在周大人的面子上原諒。周大人總說我沒規沒矩性子散漫,但我並非輕浮之人,請姑娘明鑑。”
錦屏嘆一口氣,“罷了。既是周大人信得過的,我也不會同你計較。”
周庭芳微微一笑,“錦屏姑娘大度。這是要跟著那位大人離開嗎?”
“不該你知道的少打聽。”錦屏語氣依然冷漠。
她信得過周庭芳,卻信不過眼前這青年男子。
如今周庭芳已死,局勢敏感,錦屏自然不願再帶上一個外人。
“錦屏姑娘這樣著急離開,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
“這個就不勞公子費心。”
周庭芳卻語氣懇切,“說來不怕錦屏姑娘笑話,我如今身無一物窮困潦倒,本想投靠周大人謀求一份差事。可巧回了雲州才知周大人已經去了京城,若是姑娘方便,可否允在下同行?在下想去京城尋周大人。”
錦屏毫不猶豫的拒絕他,“我不去京城,無法和公子同路。”
錦屏對她頗為防備,怕是無處下手。
事已至此,周庭芳只能想其他辦法跟上他們。
她朝錦屏拱手,“好。那祝錦屏姑娘一路順風。”
錦屏隔著簾子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多謝。”
而前面那輛華冠香車之中,坐著的自然是沈知。
周庭芳透過車簾望過去,只能看見那個清瘦矜貴的後腦。
沈知啊沈知,幾年不見,性子怎麼越發冷清了?
周庭芳收回視線,退至一側。
而沈知那雙厲眼漫不經心的瞥過官道上立著的那人。
那青年男子站得筆直,模樣平平,卻有一雙和那人似像非像的眼睛。
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
就連眯著眼睛的弧度都那般相像。
一旁的常樂騎著馬立在馬車邊,見沈知直勾勾的看著那人,便問:“殿下,那個人有什麼不妥嗎?”
沈知盯著周庭芳,聲音低沉,彷彿帶血。
他掀唇一笑,聲音卻是冷的。
“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餵狗。”
常樂一頓,瞥一眼那人,雙手一抱:“卑職現在就去。”
“等我們出發了你再去。”
常樂心中明白,這是要避開錦屏姑娘耳目的意思。
沈知壓低聲音,漫不經心的囑咐一句:“將人提到外面去殺,別髒了她的地方。”
“是!”
車輪滾滾,周庭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錦屏和沈知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次錦屏和沈知聯手,自然透露出不同尋常的意味。
周庭芳只能選擇暗中跟上。
這兩人離開的路線並不難猜,雲州地處西北,再往前走便是異族的地盤。無論是去京城還是秦家,都必須從南城門出發,經過安州地界。
她扭身回了庭院,找出之前藏東西的暗格。
總共搜得錢銀三千兩,良田六百畝,還有好幾張假路引木牌。
這便是她當年想著東窗事發逃走時候的全部積蓄。
周庭芳正蹲在那裡清點物資。
冷不丁察覺背後黑影一閃。
寒芒逼近!
周庭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地一滾,側身躲過那險險的刀鋒。
回頭,看見沈知那親衛的臉!
以及他手裡的那把長劍。
周庭芳大怒,“沈老六,你他孃的是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