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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你有跟朕談條件的權力。不說，誅你三族。&rdo;

宮女攤到在地，此刻她才意識到皇權的可怕。不過想起弟弟的死因，還有以後老無所依的爹孃，她怎麼也得為他們報仇。

&ldo;奴婢這就說，奴婢是四福晉放在冷宮中的人手，這些年常來看望烏雅氏，不過每次來都會關門對她冷嘲熱諷。現在想想，似乎她一早就知道此事。而且奴婢知道，宮中還有不少費揚古大人所掌管旗下的包衣，他們都聽從雍郡王和四福晉的命令。&rdo;

&ldo;還有？&rdo;

&ldo;奴婢知道的就這些，至於是何人，奴婢並不知曉。&rdo;

&ldo;恩，賞你個全屍。&rdo;

康熙耷拉下眼，瞅了眼被暗衛敲暈過去的烏雅氏。他不會因為一個宮女隱晦不清的一席話，就去懷疑老四。水至清則無魚，這宮裡關係錯綜複雜，各宮主位哪個沒有些眼線。一切等他查明情況，再做懲處也不遲。

&ldo;爺，烏雅氏所在的冷宮起了火。&rdo;

出巡前一天，笑怡接到了這訊息。左眼皮再次跳起來，她總感覺哪裡不對。

&ldo;今日上朝，皇阿瑪看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rdo;

四爺也說不上哪兒不對，可他本能的覺得危險。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瞭然的點點頭。

&ldo;爹，你那些人手，該收斂一下。必要的時候，甚至主動告知皇上。&rdo;

芷瑾的思維跳躍永遠那麼大，當別人在想起因時，她已經跳過結果，直接說出應對方案。這樣雖然省了不少事，但還是讓夫妻兩人深深感覺到智商上的差距。

四爺無奈的糾正：&ldo;說了多少次，要叫阿瑪。&rdo;

&ldo;我不喜歡，好難聽。滿語跟道士作法時要喊的經文一樣，太難聽了，我要說漢話。&rdo;

四爺依舊拿女兒毫無辦法：&ldo;都依你，不過在外面，你可不能漏了陷。&rdo;

回應他的，是芷瑾轉過去的小屁股。笑怡抱住鑽在懷裡的女兒，整個人放鬆下來：&ldo;這麼多年，她終於消失了。爺，妾身想叫上十四弟妹，去廟裡給她做場法事。&rdo;

&ldo;行，爺去跟十四弟說。&rdo;

四爺很會抓重點，這法事主要是安慰十四弟的心。至於烏雅氏，誰會去懷念她？

提筆記下來，笑怡抱緊女兒，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不管烏雅氏死沒死，她是真的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給她添堵。

最近再沒有什麼訊息，比這更好了。

隨手翻著冊子，她看到那五十兩銀子。是什麼事來著，她想起來了。派去監督烏雅氏的宮女，前年死了弟弟，那是他們家唯一的男丁。再之後，那兩老似乎離開了京城，去向不明。

當時她沒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卻覺得特別詭異。兩人都是旗下包衣，當年跟隨八旗一同入住京城。到他們那一代，從小就生活在京城中。怎麼會因為死了一個兒子，就突然要回荒涼的關外老家。

&ldo;爺，我覺得烏雅氏身邊的宮女，有可能會洩密。雖然不一定，但咱們得做好萬全準備。&rdo;

四爺聽後，眉頭擰成一團疙瘩。新更快笑怡很少經歷這方面的事，更所以不明白。但他卻看多了這種人，他很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那宮女為了保命，什麼事都有可能做。&rdo;你先別著急，不一定就那麼巧。即使有事，五格和多西揮都不在京中，不會有太大問題。爺現在就過府，在出巡之前，同岳父商議好對策。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六月初的京城染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