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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要出門,容昭便回屋添了件衣裳。祝蓁蓁看著她面上的神情,頓時笑起來:“這是要去哪?” 容昭繫著披風,聞言低聲道:“去街上逛逛,來了這許久還未曾逛過。” “與明硯舟嗎?”祝蓁蓁神情瞭然。 容昭聞言,也不扭捏,應聲道:“他躺了這許多年,如今醒來怎可一味困在院中?” “如今這人世確實變了許多,出去瞧瞧也好。” “夫人可要與我同去?” 祝蓁蓁聞言失笑:“我這做長輩的,怎好與你們一同去,沒得討人嫌。” “誰嫌你,我都不會嫌你。”容昭繫好披風,笑看著她:“我見您極為親切。” 祝蓁蓁面上笑意溫和,聞言只頷首道:“這些我俱知曉,不過你們出門遊玩,我還是不去了。前日裡聽知遠大師說故事,正聽到精彩之處呢。” “那也好,您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可為您買來。” “亡魂一道,又如何有想要的東西。”祝蓁蓁笑道:“你啊,快別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 容昭抬眼看向門外,聲音裡含著微微的嬌嗔之意:“夫人您騙我,這天色正當午時,何來天晚一說!” 祝蓁蓁笑著背過身,容昭見狀也不再多說,繫好披風便與她告了別,抬步邁了出去。 祝蓁蓁見她腳步聲遠去,這才回過頭,眼中笑意濃重。 容昭再行至明硯舟門前時,聽得陵遊無奈地聲音傳來:“殿下,您便是極為喜歡這件衣袍,也不能日日穿啊!” 明硯舟似停頓了片刻,他溫聲道:“可我昨日沒穿啊。” “昨日沒穿是因著您前頭連著穿了兩日,我瞧不過眼了給您送去後院洗了。您身份貴重,便如王爺,每日都要換上兩身衣袍。您怎可淨著這一身呢?” 容昭聽著那人含笑的聲音傳來:“可你不覺得,這衣袍極為好看嗎?你看袖口的海棠花,繡得多精緻啊。” 陵遊嘆了口氣:“可您難道不怕容小娘子看您穿這一身看膩了?” “你所言有理。”明硯舟輕笑道:“不過今日便還穿這一身吧。” 容昭站在廊廡之下,臉上粉黛未施,眼中含著幾分笑意。 她也沒催促,只攏緊披風,頭上伶仃攢了支翠玉簪,如此簡單的裝束,倒襯得她一身風華。 明硯舟邁出門檻之時,便瞧見這樣一幅景象。 他瞧了片刻,才垂下眼,笑道:“你為何來了也不出聲?” 容昭抬眼望過去,只見他身上裹著一件玄黑色的氅衣,裡頭赫然是那件天藍色的衣袍。 狹長的眼中,笑意盈盈。 “聽見你似乎是在換衣裳,便沒有打擾。” 明硯舟聞言,心下頓時瞭然。方才與陵遊的對話定是被她聽見了。 但他神情坦然,只頷首道:“陵遊囉嗦了些,竟到現在才好。” 身後跟著的陵遊頓時覺得自己背了一口大鍋,但他只垂下眼,並未出聲。 容昭聞言笑道:“時辰尚早,想來也耽誤不了什麼。” 馬車早已備好,兩人並肩走出府門。 此前共乘之時,明硯舟還是一道殘魂,旁人無法得見,是以他雖覺得於理不合,卻也壞不了容昭的清譽。 如今他已為人,那斷然不能再如從前一般共乘。 容昭望著門口停著的兩架馬車,心下如明鏡一般。 果然見明硯舟引著她上了前頭那架馬車之後,自己轉身朝後頭走去。 容昭看著垂下的轎簾,低聲道:“可真古板。” 此言雖輕,但明硯舟曾為武將,耳力極靈,那幾個字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中。 他聞言不由垂下眼,唇邊勾起笑意,但腳步不停,仍是快步上了後頭等著的那架馬車。 馬車緩緩朝前駛去,陵遊帶著數名護衛騎馬跟在後面,視線一刻都不敢移開。 行至鬧市,兩人便改為步行。 因前些日子裡大雪封路,小攤小販久無生計,而百姓被困在家中許久,近日才能出門,是以城中熱鬧了許多。 雖是下午,但許多小攤都還未收。 清河的風土人情與淮縣也有所不同,容昭此前為明硯舟挑選衣袍出門之時,也無心看這些。 如今心中大石落下,便起了閒情逸致。 她幾乎看什麼都新鮮。 二人行至一個小攤前,那攤販是個女子,手十分的巧,此刻正低著腦袋,用紅繩編著什麼。 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