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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留下來的馬車還等在原地，南公和二人告辭後就乘車離去。
兩人轉身往回走，路過六藝館外的圍牆，裡面傳來一陣朗朗的書聲。
&ldo;子房似乎心情很好?&rdo;顏路側頭看著旁邊含笑的人。
張良微微一愣，笑道：&ldo;確實還不錯。&rdo;
&ldo;你剛剛為什麼不告訴她那個故事真正的結局?&rdo;
張良輕笑一聲，轉過頭看著顏路，狡黠地歪歪頭：&ldo;二師兄不是也沒說麼?&rdo;
&ldo;似乎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麼開心了。&rdo;顏路看著前方，語氣頗為感慨。
張良頓住腳步，看著他：&ldo;二師兄。&rdo;
顏路轉頭看向他，柔和的笑意從墨黑的眼中點點暈染開：
&ldo;我知道你對於今日李斯說的話十分在意，還有掌門師兄說的關於十年前小聖賢莊那場大火你也放心不下。&rdo;
李斯說的話
今天上午李斯和星魂先行離開時，他們師兄弟三人就是在這裡送客。那時李斯正準備登車離去，卻在車下停住。
他先是狀似不經意說起墨家機關城被搗毀一事，又說嬴政讓他給大師兄帶句話：&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do;
這很明顯是想拿墨家的先例給儒家一個警告。
&ldo;我&rdo;張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ldo;我只是希望你偶爾也能如同今日一樣發自內心覺得開心。&rdo;顏路朝他溫和地笑道。
張良看著他，最終什麼都沒說。
玲瓏正坐在鏡子前做心理鬥爭，這時門外有人敲了敲。想來是送熱水的。
&ldo;嗯，進來吧。&rdo;
門吱呀一聲開啟，接著有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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