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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之有些許驚訝,他竟然猜出了
不過也無妨,如今她修為形貌都已恢復,倒也不必再掩飾身份。
「如此,我的態度還不夠明白麼。」謝微之沉靜回道,對子書重明也未曾有絲毫留情。
她並不想再見他。
他們之間,不是什麼重逢後還能欣喜敘舊的故交舊友。
子書重明的呼吸不由亂了一瞬,有些時候,言語能比刀劍更銳利。
「微之,倘若我告訴你,當日在小蒼山上,我入魔後,是聽見你的聲音,才清醒過來的」
謝微之挑了挑眉,打斷了他的話,反問道:「這重要麼?」
他是因為誰清醒的,這重要麼?
不管是當日的謝微之,還是現在的謝微之,在意的都從不是這一點。
謝微之從始至終,都不愛小書生。但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小書生的確是很重要的存在。
如至親,如摯友。
謝微之只是,太孤獨了。
只是當她看見小書生為桃夭奮不顧身時,謝微之才明白,他不能陪她一輩子。
她還是隻孤身一人。
一直到後來,謝微之才明白,這世上許多人,註定只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對不起」子書重明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微之。我以為自己愛的是桃夭,可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分明是你,我愛的,應該是你啊」子書重明故作沉靜的神情開始慢慢崩塌。
謝微之看著他這般,緩緩搖了搖頭:「你不是愛我,你只是在愧疚罷了。」
她還是那麼冷靜。
「那是作為清風的你,在愧疚罷了。」
人心最是複雜,桃夭是小書生清風情竇初開的第一朵桃花,那是少年人最單純熱烈的心意。同樣,清風也是愛著謝微之的——不同於男女之情,那是數年陪伴相處的情意。
前者比之後者,來勢洶洶,不可阻擋,可後者失去之時,更叫人痛入骨髓。
「你不必愧疚。」謝微之對他說,「當日小蒼山上,你乃是被逼服下妖丹,入魔也非你所願。」
所以謝微之沒怪過清風。
那張血屠符,並非小書生自己想畫下的。
子書重明凝視著她雙眸:「當日我對你說的那句話,只是一時失言,並非當真那般認為」
當日小書生對謝微之說,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桃夭死了,我就只能陪著你?不,如果她活不了,我就陪她一起去死!
這句話,後來成了子書重明數百年的夢魘。
「我知道。」謝微之風輕雲淡地點點頭。
他要救桃夭,心急則亂,有些失態也很正常,小書生口不擇言的那句話,的確叫謝微之感到幾許傷心,但兩百多年後,謝微之其實已經記不太清當時的情形。
她只是在他心上不夠重要罷了,難道謝微之還要為此怨恨清風麼?
小蒼山的大雨中,桃夭抱著昏迷不醒的小書生,嚎啕大哭,謝微之是在那時候覺得,她應該離開了。
他們實在是很般配的一對,謝微之便不好再留下做那多餘的一人。
小書生有了自己的歸宿,而她還要繼續走下去。
謝微之只是,不喜歡說離別。
「微之,我寧願,你是怨著我的。」子書重明顫聲道。
如果她連怨恨都不曾,他要如何叫她原諒?
子書重明不是第一個這樣對謝微之這樣說的人。
她再次聽到這句話時,頗感無奈。
怎麼,叫人怨恨,何時成了一件好事不成?
「這世上有那麼多我未曾看過的山川湖海,有那麼多我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