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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心頭血一事,是我自己應下,不必再舊事重提。」因了是雲鸞,謝微之才難得開口解釋道。
在她看來,她和容遲、藥王谷之間的事,早在兩百多年前便已了結,不必再翻舊帳了。
如果謝微之這個當事人都不打算追究,旁人似乎也就沒有理由再揪著不放。
雲鸞卻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藥王谷當年,分明是把師姐當做無門無派,毫無依仗的散修欺負,叫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若謝微之當日留在太衍宗,即便知她身懷阿修羅血脈,藥王谷也不可能有膽量向金丹破碎的謝微之求三滴心頭血。
「師尊——」雲鸞看向謝無,咬牙道,「弟子請師尊,主持公道!」
因她這句話,所有人便看向了謝無。這位司命令主已經數百年閉關不出,今日,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出現在人前。
太衍宗席位上,眾太衍宗弟子也是議論紛紛,不說曾經為謝微之所救的人,便是其他六脈弟子,也覺得此事不可輕易揭過。
太衍宗六脈之間各有競爭,但面對外人時,卻是同氣連枝,這本就是宗門傳承的要義。
「藥王谷取我弟子心頭血之事,她可以不計較,但我司命峰,不能不計較。」謝無面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但語氣卻很是強硬。「好叫諸位知道,便我太衍宗弟子被哄騙應下取心頭血這般荒唐之事,也沒有人能做!」
敢這樣做的人,便要準備好面對太衍宗的雷霆之怒!
謝無的話一出口,太衍宗弟子紛紛拍手叫好,連青松真人在內的其他五位令主也頷首贊同,太衍宗能做東境霸主,可從來不是憑的與人講道理。
感受到太衍宗強硬的態度,場上一時鴉雀無聲。許是因著如今太衍宗弟子甚少行走世間,竟叫他們忘了昔日太衍宗行事的強橫霸道!
謝無起身,向司擎俯身一禮:「請掌教示下。」
太衍宗弟子齊齊道:「請掌教示下!」
在這般情況下,在座藥王谷之人臉上都是青一陣紅一陣,今日之事,實在出乎預料,他們全無準備,一時也想不出應對之策。
雖是有恩在先,但挾恩以報,卻是藥王谷理虧。
淪為看客的謝微之長長地嘆了口氣,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般。
「嘆氣作甚?」晏平生默默走到謝微之身邊,唇邊含著些微淺笑。
生得好看的人,叫人看一眼,便覺得賞心悅目,謝微之看著他的臉,心中不由想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麻煩。」謝微之答道,「我一向只喜歡看熱鬧,卻不想今日成了別人的熱鬧。」
好在也就只有這一回,便借這一次,將過往恩怨都了結清楚吧。
晏平生靠近謝微之,借著寬大的袍袖,動作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兩隻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牢牢握在一處。
「無妨,總有我陪著你的。」晏平生風輕雲淡道,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謝微之看著他,微微挑了挑眉,沒說什麼,更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嘴角不自覺帶了一點笑意。
在場只有晏鳴修發現這個小小舉動,他高高挑起一邊眉頭,怎麼看,這也不像師伯師侄該幹的事兒啊
這小狗崽子,不會是看上了十一師姐吧?!
這這這晏鳴修得出這個結論後,狠狠一拍大腿,真不愧是他兒子,有志氣!
便在這時,容遲大師兄站起身,向司擎一禮:「司擎真人,取心頭血一事之上,我藥王谷行事確有不妥,本尊願代藥王谷向謝尊者請罪領罰,太衍宗有何要求,我藥王谷必竭盡所能達成!」
藥王谷掌門木天青不在,能做主的人,便是容遲的大師兄。
世人皆知,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