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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痛哭了一場,而且方才煞氣遮天蔽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下李子昕想問,車伕也想問,只是都礙於眼前有個“外人”,所以只得暫且憋在心裡。
對於李子昕的回答,秦芳有些疑惑,“找張沽幹什麼?”
“這個嘛......”李子昕想出一個萬能的藉口,那便是:“無可奉告”。
秦芳皮笑肉不笑,“無妨,讓張沽來一趟便是。”
李子昕頓時慌了神,“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繁縟公務需要處理。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我先走了啊。改日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著,他腳底抹油就要開逃。
只是秦早就預料到他要逃跑,故而反應極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說道:“別啊。一會我和陛下請示一下,那些繁縟公務就交給別人處理好了。張沽馬上就來了,李大人稍安勿躁嘛。”
一聲“李大人”差點把李子昕的心臟嚇出來。
但更讓他害怕的,是眼前真的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上一秒還在清洗茶具,下一秒就出現在這裡,張沽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秦芳笑眯眯道:“張沽,你眼前的這位便是李子昕,聽說他找你有事,連公務都來不及處理就趕過來了。”
“李子昕?不,李大人?”
人家是春闈主考官,自己只是個尚未有官職的監生,自然要叫大人了。
“大人不敢當,大人不敢當。”
李子昕冒了一身冷汗,他孃的,今個兒真是騎虎難下了。
“不知李大人找我何事?”張沽詢問道。
李子昕慌亂的雙手無處安放,囁嚅道:“那啥?聽說京城新開了家酒樓,要不今晚小酌一下?”
“嗯?”張沽微微皺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李子昕擠出一個笑臉,硬著頭皮道:“你知道的嘛,我這個人就喜歡翫忽職守。這不就藉著找你的名堂跑出來玩了嘛。想著裝裝樣子,在國子監前逗留一會就走,哪成想被皇后娘娘抓到了。唉,真是時運不濟。呸呸呸!皇后娘娘還真是天機神算,抓得好,抓得好!小人這就回去認真工作。”
張沽眉頭緊鎖,臉色難看至極。不是說那位春闈主考官不懼權貴,為天下寒士大開龍門嗎?可眼前這個人,荒誕滑稽得可笑,完全就是一副紈絝子弟為官的做派,怎麼可能作出那樣大庇天下寒士的壯舉?難不成傳言都是假的,太子殿下說的也是假的,目的就是把自己騙到這大靖朝廷來做官?
要如果真是這樣,別說當皇帝,便是這實圖我也不入了,立刻就卷鋪子走人。
秦芳是真怕張沽再說些什麼刺激到瑰清的言語,頓時勃然大怒,訓斥道:“李子昕,收起你玩世不恭的模樣!你是臣子,就好好給我恪守臣子之道!有問必有答!”
始終不曾言語的瑰清,在此刻輕輕開口了,聲音沙啞,“李子昕,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是有關我哥哥的事,你無法人前開口,你可以單獨和我說。”
李子昕沉默不語。
馬車旁的這一群人,安靜的可怕。
“呦,這麼多人啊。”
突然想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眾人皆轉身看去,老祭酒身邊站著個天底下地位最尊貴的男人。
張沽連忙行禮,“拜見陛下。”
李子昕緊隨其後,因自己是官員,故而曰:“臣拜見陛下。”
秦芳想了想,施了個婀娜多姿的萬福,柔聲道:“臣妾見過陛下。”
皇后娘娘都拜了,老祭酒和車伕也就不能不拜了,於是二人也朝瑰啟一拜。
最讓瑰啟感到不適應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施了個萬福。
瑰啟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