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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徐儀卻又忍不住叫住她。如意疑惑的回頭,徐儀便道,“日後若還有你想知道,而旁人不願解答的事,你也只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如意便逆著夕陽,對他嫣然一笑,道,“我知道。”
徐儀又道,“你若想去什麼地方玩耍,也對我說。我會記在心上,日後一處一處的帶你去見識。”
這便似乎有些過於美好了。縱然徐儀是她的表哥,可也到底男女、內外有別。她出門讀書尚且要遵守許多規矩,所能得到的自在極為有限,又豈能同人私下訂立這種註定難以實現的約定?
如意緩緩眨動眼睛,不明白徐家表哥為何要許這樣諾言。
徐儀卻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疑惑,心想——看來姑姑是還沒有告訴她長輩們的約定。便笑道,“我並不是空口許諾……待你長大後便明白了。”
徐思也常對她說“你且記下,現在雖還不明白,但長大後就明白了”,故而如意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她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好。”
如意同徐儀分別,才走出幼學館,便見琉璃倚靠在門邊。
她顯然已在這裡等了些時候。
如意便料想,適才他們說的那些話,只怕都已被她聽去了。徐儀說要帶她四處見識,這件事其實是不好被人聽去的。如意雖並不覺著心虛,卻也不由就停了腳步看向琉璃。
琉璃只輕蔑的瞟了她一眼,並不樂意理會她,只擦過她的肩膀,大步往裡頭去。
如意卻不願意聽旁人的牆角,便又抬腳,直去馬車上等她——要避人耳目回到宮中,多少還是有些麻煩的,故而她們姊妹倆都儘可能一同回宮。倒無關關係的好壞。
如意等在馬車上,而琉璃直奔徐儀而去。
她聽見了徐儀和如意之間的私話,早先心裡亂糟糟的思緒反而沉寂下來,覺著徐儀其人也不過是個避人耳目、私相授受的小人罷了。他確實為她解圍了,她也欠了他一個人情——但卻不值得為此就混亂、糾結起來。
她只需記住,他出身自沽名釣譽的徐家,為人也必定口蜜腹劍,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大步搶到徐儀的跟前。
徐儀目光略一掃四周,確定她是衝著自己來了,雖略有疑惑,卻也並沒有刻意躲避。
在他看來,這位沭陽公主性格蠻橫,說話做事都亂七八糟的,同她接觸最好的方式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琉璃到了他跟前,杏眼直視著他,蠻橫道,“多謝你今日替我解圍。我欠你人情,日後定有回報。”
這番話卻出乎徐儀的預料——他想,這位沭陽公主原來並沒有這麼傲慢,竟也是知道好歹的嗎?
他待要說不必,琉璃卻已看都不看他,轉身便離開了。
徐儀:……
徐儀只覺著莫名其妙。
琉璃跑出了幼學館,才覺出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她滿腦子都是徐儀溫潤如玉的黑眸子——好像不論她怎麼傲慢、暴躁、失禮,他的態度始終都沒改變,溫雅從容,無懈可擊。她適才定然又表現得極為糟糕,她想,他肯定在心裡暗暗的取笑她吧。
琉璃不由回望,然而徐儀早已了無心事的的自南門離開了。
第十七章
待姊妹二人回到宮中,便聽到了這個訊息——武陵王薨了。
武陵王是當今天子的親哥哥,只長天子一歲,才剛到知天命之年。趕上六月天熱,他多喝了幾杯冰酒。同姬妾們戲水時忽然中風跌倒,沒幾日便過世了。
武陵王常年居住在藩國,同宮中沒有什麼往來,天子的子女中只妙法、妙音兩位公主曾經見過他,其餘的人對這位伯父都十分陌生,聞訊便也談不上多麼傷心。只按規矩守孝致哀。
然而不論是徐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