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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處的時候,她也往往毫無顧慮的出手相助。
這個時候她學問好的優點便顯得難能可貴起來。她總歸比博士們更容易親近也更有耐心,講解的也往往更容易記憶和理解,因此學館裡那一等有心向學然而天資著實駑鈍之人,都愛向她請教。
因此,雖然她的身份果真很快便被人證實,學館裡也隱隱開始有流言蜚語傳出,但她的人際關係始終沒崩坍到琉璃和張賁當日的地步。
兼她自己泰然處之,竟彷彿混若不覺一般,每日裡該如何依舊如何——或許也因為她在幼學館中原本就是一朵高嶺之花——漸漸的少年們自己竟也不怎麼當一回事了。
至於徐儀所擔憂的,他離開之後如意在幼學館內便沒有親友了一事,也並沒有發生。
確實再無人像徐儀那般和如意形影不離,但如意身旁始終都有朋友,而且都還十分的善於處事。凡她想靜靜讀書的時候必不會來打擾她,但當同窗們有什麼活動而她身旁無人時,總會有人主動出來邀請她。哪怕她偶然發一會兒呆,不經意間透出些形單影隻的行跡,甚至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時,也會有人主動來找她說話。
有時如意會覺著自己似乎是被格外照料著的。
初時她還以為是劉峻——這少年善於交際,在幼學館中人緣最好。館內風向往往被他有意無意的引導著。且他也確實屢屢幫如意解圍。
但後來她又有些懷疑,因為對她格外照料的那二三人,似乎反而恰恰是同劉峻關係比較疏遠的幾個。
直到第二年正月裡,如意忽然想去看看二郎的王府,卻無意中在他府裡遇見自己的同窗,才終於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倒沒受什麼打擊,只是想……這還真是符合二郎一貫以來的處事風格啊。
只不知道這二人究竟是二郎從一開始就安□□去的,還是後期收買的。
……雖說他也只是個小孩子,但身為堂堂諸侯王和京畿大員,竟然在幼學館這種稚齡兒童讀書的地方安插人手,真是不知該說他什麼好啊。
——幼稚不幼稚啊。
看她那眼神二郎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當然不會因為被抓包就惱羞成怒起來,只淡定的往白粥裡邊加白糖——他身上唯一符合年紀的毛病毫無疑問就是嗜甜,喝白水都要兌蜂蜜。這使得他身上的奶香氣也比旁人的清甜一些——他也確實還在乳臭未乾的年紀。
如意猜想她不問的話,他絕對會厚著臉皮當什麼都沒發生,一句話也不會坦白。
不過如意覺得也沒什麼好問的——難道她該責怪二郎多管閒事嗎?
但她徹底不問,又好像顯得自己很悲涼——你看她的人際關係已經糟糕到需要弟弟為他安排朋友的地步了,她竟然還把頭埋進沙子裡裝沒發現——所以問還是該問的。
如意想了半天,才終於想出一個她還算比較好奇的問題來,“他們聽你吩咐嗎?”
二郎淡定的點了點頭,“嗯。”
如意:……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如意終於有些不仗義了——這幫熊孩子要真這麼容易控制,當初琉璃和張賁也不至於落到那般處境。
二郎表示此事不值一提,“本王同他們的父輩是同僚,互相交好不是理所應當嗎?我若年紀再大些,指不定他們還得稱我世叔呢。”
“不可能。”如意斬釘截鐵的反駁,“他們只會稱你主公或是王爺。”
這麼說來二郎也不過是因為權勢便利,才有此等好人緣,和她也不過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區別罷了。
二郎便被噎了一噎,傲慢道,“這也沒什麼不好啊。”
姐弟二人一時無話,片刻後如意先笑起來。二郎見她確實沒有什麼芥蒂,便也笑了,這才肯乖乖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