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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聲固然重要,可是也比不上至親,萬氏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謝嫮這個女人就將她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這是她所失策的地方,而一步失策,則步步錯,箭在弦上,她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配合了。
謝嫮笑而不語,像是等著她說話般,萬氏想起她先前那些刁鑽的問題,深吸一口氣後,慡快答道:
&ldo;我剛嫁入定國公府給三爺做填房的時候,沈燁就盯上了我。他對我做過什麼,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說了,不過,我和他並沒有維持多久的關係,承蒙三爺不嫌棄,他為了我和沈燁談了條件,沈燁才肯放過我,我是三爺竭力維護的人,沈燁就不曾再動過我了。&rdo;
謝嫮不置可否的揚揚眉,然後說道:
&ldo;那綠珠和蘭姨娘是誰殺的?&rdo;
萬氏聽了謝嫮的話,不禁笑了,說道:&ldo;哼,誰殺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rdo;
謝嫮勾唇一笑:&ldo;我知道是我知道,我現在只是想聽你說罷了。&rdo;
萬氏深吸一口氣,像是竭力隱忍著脾氣一般,最終還是妥協:&ldo;是沈燁!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他喜歡虐待女人,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綠珠和蘭姨娘怎麼死去,但是從那些傷口來看,就能猜到全部了。那就是沈燁做的。&rdo;
萬氏的話讓謝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
&ldo;既然是沈燁做的,綠珠也就罷了,她是大夫人洛氏的人,大夫人死了,沒人替她做主也就罷了,可蘭姨娘呢?她怎麼說也是二老爺沈蚪的姨娘,不是嗎?&rdo;
&ldo;哼,姨娘。&rdo;萬氏聽了謝嫮的話,竟冷笑一聲,彷彿對這個稱呼十分不屑一般:&ldo;她哪裡是沈蚪的姨娘,她是沈燁的姨娘,外人不知道罷了。&rdo;
&ldo;……&rdo;
儘管謝嫮早已猜到,可是自己猜到是一回事,聽別人親口說起又是一回事,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到,蘭姨娘和蓮姨娘根本就不是二老爺沈蚪的姨娘,而是沈燁的。
蘭姨娘生前和二老爺沈蚪的相處方式實在奇怪,謝嫮當時只是懷疑,可是沈燁在府裡將這件事隱瞞的相當之深,其他人都不知道,其實蘭姨娘和蓮姨娘是他的姨娘,所以,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個家是二夫人在管,可手握大權的卻是兩個姨娘了。
因為她們根本不是二房的姨娘,而是大房的隱形姨娘,大房的大夫人死去之後,大房沒有主母,所以,讓兩個大老爺的姨娘管一部分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惜謝嫮嫁進來之時,沒有發現這個根本問題,被一些表象迷惑至今。
所以,在蘭姨娘被沈燁折磨致死之後,二夫人不僅沒有徹查,反而處處替沈燁包庇,製造出一系列的謎團出來掩人耳目。
謝嫮得知這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之後,也沒有驚慌,而是定下心神來,又對萬氏問道:
&ldo;那麼關於大夫人洛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do;
萬氏聽謝嫮提到洛氏,不禁抬眼對她看了看,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謝嫮今天做這麼多的最終目的,其實根本就是大夫人洛氏,而綠珠和蘭姨娘之死,不過是她用來調查大夫人前事的表面事件罷了。
稍稍猶豫了片刻,萬氏才對謝嫮說道:
&ldo;我嫁進來的時候,大夫人就已經深居簡出了,我嫁進府裡這麼多年,也就只見過她一回,並不知道她多少事情。&rdo;
謝嫮仔細觀察著萬氏臉上的表情,又說道:
&ldo;那你可知道,大夫人死時的情景?你唯一一次見她之時,她是什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