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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高興多久的牧風瞬間呆住，刺眼的探照燈令他瞳孔收縮了片刻。
他看到護士小姐姐身體略微抖了抖，而自己還下意識揉了揉。
放手後，護士小姐臉色微紅急忙起身。
胡煒沒有注意到什麼，正在一旁準備測試儀器和針水。
“胡...”
他剛開口，世界開始慢慢撕裂。
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狀態下，牧風視線又裂開了。
出現了修仙界仙家洞天內的景象。
小六在他的五方袋中找到了恢復神識的血肉大丹。
為的就是應對這種突發狀況，在最後一次出發進入墜仙谷前。
牧風曾預測過自己會在什麼情況下回到這片虛幻的現實世界。
第一種情況是受到無法理解的精神刺激，第二種就是施法抽空理智。
在他看來，應該是後者導致自己重新回到了這裡。
而要再回去的辦法也不難，可惜，程嬌然已經死了。
不然或可以透過她以再次簽訂契約的方式把自己拉回去。
“看來以後得找個御生宗的修士在旁邊啊。”
雙視角下的牧風嘆了口氣。
就聽胡煒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牧先生，你還記得發生過什麼嗎？”
牧風看著護士小姐搖了搖頭，對方急忙理理衣服走開了。
“你害死了我的病人之一張朝啊，這你都能忘記。”
“雖說事情的起因是他病情加重把你帶了出去，不過到頭來還是我們看管不周。”
胡煒的聲音開始帶起陣陣重音，牧風能感覺到自己嘴裡被塞入一枚血肉丹藥。
陣陣腥氣在口中爆發，令他想要嘔吐出去。
就聽修仙界小六開口：“尊主，這是幫你恢復精神力的丹藥，你可別吐啊！”
牧風點頭，胡煒疑惑的看著他：“牧先生，你￥%……&*”
隨著他吞嚥嚼食的動作，胡煒的聲音慢慢消失。
後者驚訝上前，拉開牧風嘴巴看去，發現他居然在咬自己的舌根。
眼神也又一次變得混沌無神起來。
“拿嘴套過來！快點。”
胡煒大吼，護士小姐姐嗷嗷兩聲，小跑出了病房。
等拿來嘴套給牧風戴上，牧風感覺自己的嘴巴不能動彈了。
“他！他怎麼把自己的半截舌頭咬成這樣啊！不痛嗎...”
被無意間揩了油的護士小姐驚恐出口。
“要不然怎麼叫精神病呢？拿縫線和麻醉劑來，我把他的舌頭處理一下。”
另一邊，小六焦急的看著他漸漸恢復神智。
證明自己的病急亂投醫下找到的丹藥是有效果的，但不多。
他現在還被卡在虛幻與現實的交界之中。
精神狀態不上不下。
“尊主，你怎麼不把它吞下去！”
小六看著牧風忽然張大嘴，碎裂的血肉大丹似乎卡在了喉嚨裡。
牧風不斷嘗試吞嚥丹藥，可這碎裂開的血肉丹丸似乎牢牢黏在了他的喉嚨上。
“這丹藥是活的？！”
他神色一驚，感受到喉嚨裡蠕動的血肉。
它似乎不想被吞掉，想要逃走。
“哼，到嘴的丹藥，我管你死活！”
牧風的視線已經逐漸迴歸，面色發狠，猛的一咬。
現實中，塑膠牙套咔嚓一聲破碎。
正在用酒精棉擦拭傷口的胡煒猝不及防被咬住鉗子。
當拽出鉗子的時候，一小團消毒酒精棉已經被牧風整個吞下去了。
“#...”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