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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四知道說不出個結果,也不再說下去。
再有幾天就要過春節了,韋娜還不肯出院,她只要賴四回答她一句話,要麼分手,要麼結婚。賴四極度惆悵。他捨不得與韋娜分手,可以說韋娜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真正打心底裡喜愛的女人,愛得刻骨銘心,如果縮短他的壽命能讓他與韋娜結婚他也願意。他還擔心與韋娜結不了婚,韋娜真的再尋短見,一輩子後悔也來不及,把“紅陽”公司的全部資產搭上也彌補不了。
與桂兒離婚也不是他的心,桂兒畢竟和他是結髮夫妻,患難夫妻,今天他有這火紅的事業,美滿的家庭,可以說是凝聚著桂兒的心血和汗水,他覺得自己不能做世人咒罵的陳世美。此時,他甚至想,國家這改革,那改革,為啥一夫一妻制不改革;發展民營經濟這放開,那放開,為何婚姻制度不放開……想歸想,還是得面對現實。他想,凡事總得有個辦法,自己說鼓兒哼時,古人使用多少計,自己就不能用一計?他想“瞞天過海”,既不傷害桂兒,也不破壞這個家庭,更不傷害韋娜,圓了她的夢!那只有不和桂兒離婚去和韋娜結婚——重婚。重婚是違法犯罪的,他知道。他找人諮詢了,重婚能犯多大個法,有多大個罪,會判幾年刑?人家告訴他,根據國家《婚姻法》規定,一般判一年刑緩一年執行。
賴四想:判就判吧,一年也就三百六十五天嘛。再說,到時花幾個錢給法院融通融通,也許就沒事了。
賴四拿定了主意,找到街上到處貼著的被稱為“城市牛皮癬”的辦證電話,見到了辦證人,掏了一百元錢,弄了一張假“離婚證”。他懷揣著這張離婚證高興極了,跑到醫院告訴韋娜,他和桂兒離婚了,他們可以結婚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韋娜不敢相信,憑那天桂兒的態度,她也知道桂兒不是個省油燈,不會輕易答應離婚,沒有一年半載離不掉。她懷疑地問賴四,桂兒是咋答應離婚的?賴四說,家產全部給她唄!韋娜還不信,賴四就掏出了那張離婚證給韋娜看。韋娜一看,哭了,說張哥對我真是一片真心,我韋娜跟你海枯石爛不變心,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於是,兩人商定第二天就去辦理婚姻登記手續。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賴四用他的賓士車拉著韋娜來到了順江區婚姻登記處。他和韋娜下了車,相互挽著胳膊正要邁上臺階時,突然發現桂兒站在大門口。他倆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賴四一下愣住了,她怎麼知道了?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他和韋娜說話時,他從公司派來護理韋娜的那個小姐就在門外邊,準是她聽見了。他原以為這個小姐是剛從山裡招來的,才十六七歲,什麼也不懂,沒想到她卻聽見了,而且還走漏了訊息。肯定是,別無他人。
事情敗露了,賴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賴四很會演戲,他很快鎮靜下來,對著桂兒嘿嘿笑笑:“桂兒,你別怪我心狠,只怨國家實行一夫一妻制。”
桂兒走下臺階,走到賴四跟前,聲音並不大地說:“賴四,我是來跟你離婚的,咱離完婚你們再結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犯法。”
韋娜莫名其妙地看著賴四,賴四不語。
桂兒繼續說:“賴四,你不要忘了,你已經犯過一次法。二十多年前,也是春節前,你為了領我到你家,把俺們生產隊的麥秸垛點著了,你住過一次公安局了,你還要犯第二次法?重婚也是犯法的,也是要住公安局的。”桂兒說著落下了淚,聲音直髮抖,“那時你犯法,就你一個人,現在你有老婆有兒子,你叫俺們咋上人前?”她轉過身來,又說韋娜:“你也不要太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還是等我進去先跟他辦了離婚手續再說,不然,他犯了法,你跟個勞改犯結婚有什麼意思。”
韋娜一臉茫然地看看桂兒,指著賴四說:“他拿有離婚證?”
桂兒悽慘地一笑:“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