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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還沒來得及問，兩人就說要回去，跟他們告別了。

林曦和洛塵在商場裡溜達著，看了一會兒冰場上練習花滑的小朋友，5點多的時候乘扶梯去頂層吃飯。

林曦問洛塵：「你想吃什麼？」

林曦心裡已經盤算了幾個待選，都是適合洛塵吃的清淡的。

扶梯上行，洛塵偏頭看他：「烤肉吧。」

林曦一愣：「烤肉？你不是不愛吃肉嗎？」

洛塵：「你不是說吃肉對身體好嗎？」

林曦：「哦哦。」

他同桌很棒啊！非常能聽得進去他的諫言！

扶梯上行到頂層，吃飯的地方剛開始上人，兩人找了一家美團上評分很高的韓式烤肉店，店員將他們領到座位，林曦跟在洛塵後邊，正低頭給方靜發資訊，就聽洛塵清冷的聲音傳來。

「宋老師，鈞哥。」

林曦抬眸，就看到宋書意和鄭鈞坐在他們斜後方。

太巧了吧！

時隔半小時再次相遇，宋老師這次看起來表情自然多了，估計也是跟學生偶遇多了，已經麻了。

打過招呼落座後，洛塵掃碼點餐，林曦湊過去低聲道：「幸好洋仔和班長走了，不然他倆估計又要食不知味了。」

林曦嘖嘖兩聲。

洛塵看著林曦，林曦眸光那樣清澈乾淨，像一塵不染的天池水。

林曦食之有味，是因為內心坦蕩。自己生病，林曦會擔心、會著急，會笨拙地照顧他，會想辦法逗他開心，但林曦做這一切，都是出於他本性裡的善良，無關其他任何情愫，所以面對宋書意，林曦很坦然，很放鬆。

少年的愛只是不被師長認可尚且要如此小心翼翼，同性之間的愛要面對整個社會異樣的目光。他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林曦那樣陽光、那樣快樂、那樣愛交朋友，他跟自己不一樣。

今天汪洋和於雅婷的處境如果發生在林曦身上，甚至更難堪，他大概會自責到瘋掉。

他喜歡林曦，所以想要保護好林曦這份簡單的純真與快樂。

愛不是自私的佔有和享受，愛是守護，是剋制，是看到喜歡的人開心，自己才開心。

烤肉上菜快，洛塵從餐盒裡拿出來夾子，端起一盤辣味秘製牛肉一片一片放到烤網上，牛肉片切得很薄，在烤網上兩面一烤就熟，林曦抿唇，眼巴巴看著。

一盤考不了幾片肉，洛塵把烤好一攬子夾到林曦盤裡。

林曦端著盤子非讓他也夾幾片：「一起吃。」

洛塵夾了一片放進自己盤子裡：「你先吃，我再烤一盤。」

林曦「哇」了一聲，拿了筷子夾了一片最大的整個吃掉，然後用力點頭，嘴裡都是吃的沒法說話，豎了個大拇指。

好吃。

洛塵被他滿足的樣子逗笑，又烤上一盤後，把自己碟子裡的牛肉夾起來，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醃的味道不錯。」

林曦狂點頭：「是吧是吧！醃料絕了！」

林曦幾口就吃完了，巴巴地等著第二盤出鍋。

鄭鈞在烤肉，宋書意視線不自覺落到斜前方的兩個少年身上，熱氣升起，林曦和洛塵隔著烤盤，有說有笑，雖然洛塵大部分時間在聽林曦說，偶爾回應幾句，但是臉上是認真傾聽的神色，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

鄭鈞順著宋書意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宋書意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就是感覺他們倆挺好的，一動一靜，挺互補的。」

鄭能亮和洛塵是髮小，鄭鈞對洛塵也比較熟，聞聲點頭：「確實，從小到大很少見洛塵這麼開心。」

宋書意笑笑：「我給他倆排一起坐還真排對了呢，現在林曦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