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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食指在艾倫眼前一晃而過：&ldo;模擬槍裡有威利懷特的簽名。&rdo;
&ldo;那說明什麼?&rdo;艾倫知道裡面有簽名，他用錘子砸開時安東尼還如獲至寶地撿起來。
&ldo;說明這是次品。&rdo;露比說：&ldo;就像樓上那些一樣，真正令他本人滿意的作品是不會有簽名的。與其讓人讚嘆他的鬼斧神工，懷特先生更喜歡自己的作品在世上流通而不被識破。掌握了這一點，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誰會大動干戈搶劫一件次品?那些人追的不是槍，而是朱蒂，對嗎?&rdo;他的最後一句話是問當事人的，朱蒂毫不猶豫地給予了肯定回答：&ldo;對。&rdo;
艾倫問：&ldo;誰在追你?&rdo;
&ldo;不知道，但可以確定有一些人就在周圍。&rdo;朱蒂說，&ldo;懷特舅舅沒有任何熟人，除了我。也許他們認為我們還有聯絡。&rdo;
&ldo;唯一的親人?&rdo;
&ldo;是的，全家人都去世了，出了各種意外。&rdo;朱蒂說起這些不幸時並沒有流露出傷心和傷感，好像覺得意外死亡是一種自然法則。艾倫問：&ldo;威利懷特是怎麼死的，也是意外?&rdo;
&ldo;他喝多了酒，從樓梯上摔下來，腦袋碰到了地上的改錐。&rdo;
&ldo;誰會把改錐豎起來放在地上?&rdo;
&ldo;他會。他喜歡把所有工具頭朝上擺滿屋子，這樣需要時一眼就能看見。&rdo;
&ldo;好了，別提這件傷心事了。&rdo;露比打斷他們毫無意義的交談，但艾倫並沒有從他的話中聽出任何&ldo;傷心&rdo;的情緒。露比說：&ldo;總之，威利懷特已不在人世，這件事千真萬確，說出去卻沒人肯相信，那些執著的家夥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聽他的訊息，為此甚至可以不擇手段。艾倫，你完成了初試，現在該正式工作了。朱蒂是你的委託人，保證她的安全直到戈登家族的事件了結。&rdo;
&ldo;好的。&rdo;艾倫說，&ldo;但是這次我得先問清楚，酬金怎麼算，別含糊其辭，也別耍花樣。&rdo;
露比對朱蒂說：&ldo;你有錢嗎?&rdo;
&ldo;沒有。&rdo;
&ldo;聽到了嗎?沒有酬金。&rdo;露比說，&ldo;但要是你完成委託，我會把暗殺奧布里巴奈特的酬金提高到兩百萬給你。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用你的名字在銀行開了個戶頭，之前的五十萬已經存進去了，你隨時可以取用。密碼在這裡。&rdo;他把磁卡和鉛筆寫下的密碼紙一起交給艾倫，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
&ldo;你為什麼突然做起賠本買賣來了。&rdo;艾倫疑惑地問，似乎覺得他又在暗中搞鬼，&ldo;我記得你說過不會有免費的答案，當然就更不會有免費的委託。&rdo;
&ldo;我說過，但我保留了一個條件，只要我高興，我就會免費。&rdo;
&ldo;你高興了，幹活的還是我。&rdo;
&ldo;又不是讓你白乾，有一百五十萬在等你。&rdo;露比忽然停下來，好像在傾聽外面的聲音，當然這裡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ldo;他們走了嗎?&rdo;朱蒂問。
&ldo;不知道，不過他們找不到想找的東西，總會離開的。我們帶艾倫參觀一下新家。&rdo;他站起來，往後面的牆邊走。艾倫說：&ldo;你真的打算住在這裡?&rdo;
&ldo;為什麼不?&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