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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何不可?&rdo;商人道：&ldo;我本就只是一介商販，離開這裡，和尊上大概不會再見。&rdo;

&ldo;誰說的。&rdo;疾雪可不打算和他江湖不見，找了個很合理的理由：&ldo;只要我有錢，咱們日後指定還能再見。&rdo;

&ldo;那尊上有錢嗎?&rdo;

&ldo;小問題。&rdo;她抬抬下巴：&ldo;我從現在開始賺。&rdo;

商人無動於衷：&ldo;那等尊上賺夠了再說吧。&rdo;

得了，這天又給她聊死了。

疾雪乾脆閉嘴，撐著下巴在一旁看他清理丹爐。

日頭漸漸西下，魔域幾乎沒有黃昏，不是白日就是黑天，轉眼間，外頭已經昏暗一片。

疾雪吞下去的丹藥還沒有反應。

商人起身點了燈，在床榻邊坐下，從袖中摸出一個捲軸似的法器。

那是傳話玉簡，疾雪認得。

她的目光就這麼一直放在他身上，動都不帶動一下，好像不知道含蓄二字怎麼寫。商人視而不見，指尖在竹片上輕輕挪動。

&ldo;你這是幹什麼?&rdo;她開口道。

&ldo;定期聯絡，這是商會的規矩。&rdo;

&ldo;那你聯絡了什麼?&l;正在魔殿被魔尊盛情款待&r;?&rdo;

&ldo;款待?&rdo;商人重複了一遍這個詞：&ldo;不是被魔尊擄走幽禁?&rdo;

&ldo;我可沒綁著你，我很溫柔。&rdo;說完，不知為何，她又吐出一句：&ldo;但要是可以，我確實想把你綁起來看看。&rdo;

此話一出，商人不禁抬眼看去。

結果就發現說這話的本人比他反應還大，眉梢皺起來，陰沉沉的眼中也顯出了點詫異。

疾雪正想解釋剛才那句話是自己突然冒出來的，一張嘴，聲音又成了：&ldo;然後把你的面簾狠狠扯下來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再……&rdo;

後面沒聲音是因為疾雪及時閉了嘴。

商人沉默了一會，道：&ldo;看來是藥效起作用了?&rdo;

多半是。

這些心聲……不能叫心聲，畢竟她暫時還沒想到那份上去，這藥丸多少帶點過度解讀，索性伸手給他打了個手勢，意思就是自己不張嘴就可以不發出聲音。

&ldo;尊上若不出聲，我怎麼知道丹藥有什麼作用?&rdo;商人語氣如常：&ldo;繼續吧。&rdo;

他如果不介意，疾雪其實也無所謂。

自己又沒什麼可害臊的。

她重新張嘴，上來就是一句：&ldo;我想知道你的名字。&rdo;

商人：&ldo;……&rdo;

&ldo;還想知道砍價成功後你會說什麼。&rdo;

&ldo;……&rdo;

&ldo;你真可愛。&rdo;

商人放在玉簡上的手指一停，沒抬頭。

疾雪接著道：&ldo;不過我最想知道的還是你到底長什麼樣。&rdo;

商人問：&ldo;為什麼要知道我長什麼樣?&rdo;

&ldo;因為我喜歡你，很喜歡。&rdo;

她之前這麼說都被忽視過去，眼下估計是知道就算無視她她也說不出別的話，商人目不斜視地答：&ldo;這個聽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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