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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
馮漠塵微微皺眉,詫異道:“你年紀不大,卻結了不少仇家,真不知是你有毛病,還是別人都出了問題。”
“人活在這世上,表面看起來有無數種活法,皇帝抱著江山活,臣民跪著謝恩活,富貴者含著金鑰匙活,窮者吃著糟糠活……但歸結起來,其實只有兩種活法。”
葉皓哈哈一笑,道:“一是逆來順受的活,別人打你左臉,你笑著把右臉送出去,簡言之認命了;二是不認命的活法,痛快的活,囂張的活,流著血卻笑著活。”
馮漠塵面色微變,道:“這麼說,你想活的像懸崖邊上的花朵兒,肆意而玩命地活下去。”
頓了頓,他又搖了搖頭,“快意是足夠了,卻未必能順心,因為人活一世,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君不見紅塵中,無數人最終不過潦倒獨醉,寂寞如死麼?”
葉皓縱情一笑,反問道:“聖人寂寞否?”
馮漠塵表情一愣,半響,他看向葉皓的目光驟然變得火熱起來。
像是在看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突然變得太陽一樣刺眼。
在深思“偉大之心”後,馮漠塵一語點醒夢中人,葉皓彷彿多出了許多深奧的明悟,身上散發出一抹不同以往的氣息。
二人不在交談,拔腿向前飛奔,在山與山之間穿行,向著怨妹妹指點的隕石墜落之地摸索過去。
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響起激烈的聲響,時而有人類的慘嚎驟然傳來,其聲令人心臟一緊。
葉皓躲在山後,視線的下方,夾在山與山之間的一塊空地上,極為混亂的廝鬥,猶如揚起的塵煙一樣,令人眼花繚亂地上演著。
他首先感到的是意外。
因為,廝鬥並非發生在人族與魂魔之間,而是發生在魂師與魂師之間,而且其中一方的領頭者,赫然是他的大仇家李天鈥。
李天鈥這一方,人多勢眾,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甚至沒有出手的必要,只是端坐在一塊岩石上,一邊懷抱美人喝著佳釀,一邊欣賞近在眼前的廝鬥。
另一方則處境危急,只剩下兩位學子在苦苦支撐,身邊殘存七八個奴僕遍體鱗傷,全憑一口氣在扛著,頹敗之勢一目瞭然。
地面上,倒在血泊裡的,也多是他們這一方的人。
馮漠塵看了半響,突然哀聲嘆了一口氣,道:“江東學子自相殘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葉皓嘴角上翹,卻什麼也沒說。
也就在這時,李天鈥拍了一下手,掌聲清亮,宛若罷戰的鳴金。
許多魂師紛紛收手,停止廝殺,退到了他的身邊。
楚河漢界一般,兩方人馬對峙而立。
那兩位學子袖袍染血,面容慘白,魂力嚴重消耗,而聚在他們身邊的奴才們個個虛脫,只能靠相互支撐,方才能夠勉強站立不倒。
二人互看了彼此一眼,眉宇間陰霾遍佈。
李天鈥看向二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位學子,語氣蠻橫地道:“孟如常,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於我,不然就宰了你。”
孟如常的面容上浮現驕傲的怒色,冷聲道:“臣服你這種殘暴不仁之輩,與找死無異,休想。”
李天鈥哈哈一笑,非但未生氣,反而有些驕傲,得意的道:“看來本大爺的名聲傳的飛快嘛,不錯,自從一年前,與葉冷霜那個美嬌娘一戰後,本大爺重新打量自己,發現著實不是修煉的料,‘義絕’那種東西,本大爺更是從未理解過。”
翻手間,李天鈥取出一件名器,長如刀,一端帶著圓潤的勾,整體呈“7”字鐮刀形,薄如蟬翼,鋒銳之極,泛著人的冷光。
這件兵器自然就是。
一見到這把名器,很難讓人不聯想,它切割**,勾出血肉的殘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