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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江知寒的雙腿離開，消失後，洛歡有些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放鬆下去。
空氣裡浮動著熟悉好聞的雪松香氣，淡淡的，還有似有若無的水汽。
洛歡抬起眸看了周圍一圈。
擺設很整齊，沒有太多的私人用品。電視櫃下還放著幾本書。
洛歡忍不住走上前翻了翻。發現是幾本幼兒圖畫書，全英文的。
“……”難道那天給她講完故事後，江知寒又買了幾本書？
洛歡心情有些複雜地放下書，回到了床邊。
房間的隔音極好，洛歡不知道江知寒在幹什麼，扭頭看了看，就掀開被子上了床。
床鋪綿軟，彷彿陷進了棉花裡。
而另外一邊。
江知寒坐在外面的辦公桌上處理幾份實驗報告，放在鍵盤上修長手指頓了頓，抬起眸來看過去。
儘管門關著，他卻彷彿能夠想象到，裡面女孩拱起的一團。
空氣中彷彿都能聞見淺淺的暖香。
以往無數個重複又清冷的夜裡，似乎也有了溫度。
心裡忽地一暖。
江知寒輕緩垂下眼簾，眉眼融化了一抹柔和。
他扭頭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會她應該應該睡了吧。
江知寒提交完最後一份報告，關了電腦捏捏眉心，起身朝臥室方向走去。
抬手輕輕推開門，臥室裡光線昏暗，只有床頭的龕孔靜靜發出的微弱暖光。
女孩背對著他靜靜躺在床上。
柔和的光線輕籠著她的身體，黑髮散落在身後，面板柔白。
江知寒靠在門框邊上靜靜看了很久，才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
上一回這樣看著她是多久了？
高二吧。
如今洛歡睡著的模樣，竟和幾年前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一切彷彿昨日重現。
還好她還沒有走得太遠……
洛歡其實並沒有睡著。
從江知寒進來的那一刻就醒了。
燈關著，其他感官就被無限放大，洛歡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對面安靜又明顯的視線。
靠……他為什麼不睡覺啊……
這樣一直看著別人會讓別人很有壓力的……
可能他真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吧。
但洛歡沒有睡著，就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姿勢，連呼吸太明顯都不行，長時間下來真的受不住。
於是，洛歡終於忍不住，裝作被吵醒似的，皺了皺眉，慢吞吞睜開了眼。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對視了上。
“……”江知寒表情很明顯愣了下。
洛歡眼睛眨巴著，迷迷糊糊的聲音響了起來：“幾點了？”
她沒清醒。
江知寒心下放鬆了一點，柔聲道：“零點了，睡吧。”
洛歡哦了一聲，動了動身體，被子下睡僵了的身體趁機活動了下。
江知寒依舊看著她。
洛歡回看著他，問：“江知寒，你看我幹什麼？”
江知寒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剛轉回身時，聽見身旁的少女輕輕的喃喃聲——
“江知寒，我們有四年未見了吧？”
江知寒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她，輕輕點點頭，又嗯了一聲。
洛歡輕輕抬起視線，對上他的眼，又問：“這四年裡，你一個人睡得好嗎？”
江知寒愣了愣，眼眶泛紅，半晌之後，他的嗓音有點沙啞：“不好啊，一點都不好。”
這些年他太想她了。
最初的那幾年，每天都想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