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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上午九時許,井伊軍總大將井伊直虎,親率300旗本眾出陣。
直虎把旗本眾武裝到牙齒,像是腹當、腹卷等高規格防具人手一領,花了老鼻子錢。甲冑精良,加上不低一米五五的大體格,人高馬大一出來,直接將強攻的松平軍震住。
“納……納尼?這是井伊家家臣團?300武士備隊?!”石川家成驚歎。
他愣神功夫,難繃的福光隊讓出一條路,井伊旗本眾迅雷之勢與松平軍米津常春隊交戰。
米津隊足輕竹槍有氣無力拍下,大石次郎兵衛太刀輕揮,竹槍斷開,徑直一撩,那名足輕倒地躺平。
這只是三百人的縮影,高超的手法無懈可擊,使得米津隊近乎打照面就崩潰,敗得讓人猝不及防。
臨近正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交戰的管沼隊大驚,匆忙來戰,農兵足輕難擋旗本強攻,轉眼陣斬10人,也被殺敗潰走。
旗本眾精神抖擻主動迎向渡邊隊,渡邊隊足輕竹槍被一刀刀斬斷,貼近身前被砍死數人。渡邊守綱勃然大怒,舞動大槍直奔高木定春面門,卻不防斜裡一槍宛如毒蛇般襲來,渡邊守綱躲避不及正中肩頭。捱了渡邊隼人一槍,回過神的高木跳起一刀劈在渡邊守綱臉上,渡邊守綱登時劇痛到快要暈厥,大槍丟棄,被強行拖拽走,渡邊隊隨即崩潰。
高木定春可不想到手的首級飛了,擅自脫離隊伍去追。松平軍高木清秀隊本已接應米津、管沼、渡邊三隊敗兵,見高木定春脫隊來追,立馬招呼著本隊上前圍住高木定春,竹槍啪啪啪啪全往高木定春身上砸去,圍得密不透風。
直虎見狀沒功夫生氣,招呼旗本眾去解救。近藤賜用快人一步,纏住高木清秀鬥成一團,高木不敵脫離跑路。恰好福光豬兵衛跟上,混戰裡覷見高木清秀,抬手就是一箭。高木清秀不防暗箭來襲,直奔面門,陰差陽錯扎進眼眶,長長箭桿大半沒入。高木清秀啊喔一聲,仰面朝天躺倒,嗚咽兩聲一命嗚呼。
“敵將高木清秀!被我福光豬兵衛討取!!!”
高木隊霎那間做鳥獸散。
大久保忠世本就受箭傷,所屬備隊激戰多時,早就力不能支。旗本眾一衝,大久保隊無法堅持,崩潰。
少頃,鳥居元忠隊崩潰。
石川家成非武力見長,他本隊200人獨木難支,鳥居隊前腳方潰,後腳就跟著敗下陣來,在石川數正掩護下逃脫。
“眾將士!一口氣打垮松平軍!”
“嘿!嘿!吼!!!”
直虎躍馬揚鞭,軍心振奮,1500人發出15萬人的聲威,如海嘯般將餘下酒井忠次諸隊1850人松平軍捲走。
松平家康已經急了。
“八嘎!怎麼回事?為什麼本家兵勢被瓦解了?!井伊祐圓尼做了什麼?”
大久保忠俊正要開口,遠遠見著石川家成被人抬了過來,模樣非常狼狽,大袖快歪到嘴上,一隻腳不見草鞋,頭上兜鍪不知去向,月經帶斜地快成眼罩。抬他的足輕還好,只是有幾個陣笠不見了,有幾個把三葉葵丟了,草鞋都還在。
“伯耆,怎麼回事?!”松平家康厲聲問道。
“主公,井伊祐圓尼出陣,集中數百武士家臣出陣,武備精良,兵法厲害,又體力充沛。其家臣高木定春連破數隊,我軍不能抵擋,渡邊大人重傷,高木大人被敵將福光豬兵衛討取。”
“納尼?竟然連槍之半藏都重傷了!”
大久保忠俊顧不得主公還在納尼,急聲說道:“主公,請快出陣!酒井等諸位大人兵勢陷入陣中,新野長門、中野采女兵勢頑強,一旦遭到包圍,我軍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話音剛落,山上井伊軍猛地振奮,卻是奧平貞能隊敗陣,狼狽逃跑,進而聯鎖松平軍士氣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