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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希望沒有令你失望。初次見面,我是布蘭斯卡,很高興認識你。”
切薩雷瞳孔緊縮,連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從未想過距離這麼近。傳聞中能看穿未來的預言者,布蘭斯卡主教!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真相是,切薩雷曾經撞到的是彭格列(義大利文意思是蛤蜊)的命名經過。
得知家族命名過程如此之囧,阿諾德當然很鬱悶。
彭格列初代GIOTTO
103、D時代 3 有關死亡的預言 。。。
切薩雷仔細端詳對面的人。細軟的髮絲沒有顏色,猛得看起來猶如覆蓋極地的冰雪。清朗的面容,總帶著若有若無的柔和笑容,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那對紫水晶般的瞳孔啊,猶如魔性之物,讓看到的人移不開眼神。
這位主教大人有一種神秘又安逸的氣質,清澈得像盛開於高山的雪蓮,宛若來自天界之人。簡直就像是……從聖地安迪卡入世人間的聖徒。
然而切薩雷對於這位聖潔之人的第一印象是——可怕的人。
太過潔淨的氣息,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好比他才認識的GIOTTO,同樣開朗天真,正直得讓人覺得這種人簡直沒法在這世界生存。但是在金髮少年包容一切的沉穩笑容之下,是一對銳利得眼睛,跟強大能與阿諾德此等人物匹敵的力量。
這位主教亦然,若非有非同一般的手段,他又怎能保持有這樣奇特又潔淨的氣息?乾淨到像是一視同仁的俯視著世人,冷漠不帶個人感情。不,確切的說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挖去了。一張紙上生硬被挖去一個洞,就是這樣古怪的感覺。
“其實我覺得小布跟小雷你有點像呢!怎麼說,給人的感覺上。”
GIOTTO的話令G把嘴裡那口酒直接噴出來。
“嗤!你的眼睛是裝飾嗎?怎麼看也看不出布蘭斯卡跟那個面癱有哪裡雷同!”
切薩雷跟布蘭斯卡不約而同掃了一眼GIOTTO,又對視彼此,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出一種瞭然。名為GIOTTO的少年敏感到令人咂舌,他們的確在某一方面很像——天然或者後天的缺乏感情。只不過兩人一個將它表現為慈悲,另一個則表現為冷漠。
“很榮幸見到您,本世紀最偉大的預言者。”切薩雷點頭略微施禮。
“啊,不要這麼說,我只是一位普通的聖徒。我的能力,也不過是根據現有的情報推測後來事情可能的發展,更趨向一種推理演算。”布蘭斯卡笑著回答,“假如能夠預測到,那麼也算不上未來。如果能因為預知而改變,那麼也不是真的未來。而無法改變的未來,知道與否又有什麼差別?”
雖說有些驚訝對方交淺言深,切薩雷還是很樂意聽取有用的情報。他暗自記下對方的話,這才接著回覆道。
“但是能夠知道未來總是好的。就算無法扭轉未來,最低限度也能降低未來發生所造成的損失。”
“說的也是。”布蘭斯卡圓滑得贊同,“那麼你想要知道什麼樣的未來呢,來自前線的軍官大人。”
隨著GIOTTO跟G怪異的看向自己,切薩雷連忙解釋:“我只是個士兵罷了。”
但是顯然兩人根本不信,比起主教本人,他們似乎還要更信任‘預言’。
切薩雷嘆口氣。好吧,就勉強算自己是個軍官,儘管他拿的是下士薪水,怎麼說也還獨領一軍。
“如果真能預知未來,我想知道的是……”
GIOTTO跟G都緊張起來,兩人的眼睛閃閃發亮,顯然他們想聽到他們感興趣的問題跟答案。譬如切薩雷的來意,譬如——什麼時候結束戰爭。
“……我的上司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漲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