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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眉宇間總擰著,像是有解不開的愁結。
阿姨盛了兩碗飯,放在桌上,洗淨了手,準備喊舒櫻過來,有人就敲門了。舒櫻剛好坐在客廳的躺椅上看書,離門近,有些詫異這時候誰會來,林蝶打過電話,說今天下雨,不來蹭飯了。
開啟門,舒櫻整個人愣住了,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詹安尼站在門外。
他隨意穿著一件風衣,由於沒有刮臉、理髮和刻意的修飾,看上去有點憔悴,可是卻透著股攝人心魄的魅惑,讓她的心無由地砰砰直跳。
“鮑西婭,我回來了。”詹安尼說。
舒櫻抿嘴一笑,“嗯,在等你吃飯呢!”
阿姨很有眼頭見色,翻出拖鞋,接過詹安尼手中的包,不管他聽得懂聽不懂,說了一大通關懷備至的話。
詹安尼換了拖鞋,走進洗手間,上次他在這邊住過一晚,他用過的毛巾和牙刷,舒櫻都收著。看著兩個杯子裡,他和舒櫻的牙刷並排列著,詹安尼嘴角抽搐了下。
不管舒櫻怎麼說,阿姨今晚不肯同桌吃飯,麻利地另外又加了個清蒸魚,然後就避到廚房去了。
詹安尼第一次感到中餐是這麼的香甜,吃了一大碗飯,喝下兩碗湯。舒櫻把魚和雞都剔好了,一直溫柔地看著他。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似乎這很自然。飯桌上,兩人都不說話,默默地吃飯,可是卻有一種無語千言的默契悄然流動。
飯後,阿姨說產婦不能受寒,不能久坐,催著舒櫻早點上床。舒櫻無奈,洗洗坐到被子中,詹安尼把躺椅擺到她的床邊上,就像在醫院陪護她一樣。
躺椅邊上一本厚厚的原文版的《地震學》,讓他怔了怔。
“你這個都市新貴,在這種公寓裡窩著,待著不習慣吧?”
舒櫻看他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神情疲憊,像是已有幾日未閤眼,有點不捨,委婉地暗示他早點回去休息。
“不習慣也得習慣,誰叫你在這裡。”詹安尼平平地說,躺在椅子上,伸手握住舒櫻的手,只是握著,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行為。
舒櫻的臉卻悄悄紅了。
“我今天去了趟生化研究所,請他們幫我化驗下感冒藥,看看到底有沒有含ppa?”他狀似無意地提起。
“找董健所長嗎?”舒櫻若有所思地問。
詹安尼挑眉,“你認識他?”
“嗯,洪逸宇就是生化研究所的職工呀!我有時會去那裡看看。”舒櫻低下雙睫,聲音有點低落。
詹安尼靈光一閃,想起董健提起的有幾個職工在瑞士醫科大學進修的事,他一時沒聯絡起來,那個劍眉朗目的男子看來是洪逸宇的同事,難怪舒櫻上了他的車,那天,他們要去哪呢?
“安尼,我想拿一定是有心人所為,和藥品沒有關係的。那藥在市場上發行不是一年兩年的,以前從沒有這些事,為什麼偏偏在製藥廠爆炸時冒出來?可是會是什麼人呢?同行?仇人?”
“鮑西婭!”詹安尼轉身向她,撫撫她的頭髮,“只要你不再東張西望,那些事,我總有辦法解決。”
舒櫻不解地看著他。
“你還愛著巴薩尼奧嗎?”
舒櫻一點都不遲疑,“當然,我永遠都愛他。”
“除了他,你心裡就容不下別人嗎?不,我問你心裡有沒放過別人?”
舒櫻不說話,抿緊唇。
詹安尼挫敗地收回手,神情很落寞,“沒有,對吧!你只愛巴薩尼奧,即使他這樣對你,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困境,你還是忘不了他。而不管我如何愛你,你不愛就是不愛。”
屋子裡沉默下來,安靜得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
“安尼,我……”舒櫻打破寂靜,“我身體恢復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