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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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她們內在的表現慾望;同時構成挑戰的,是關上車門後那儀態萬方的幾步,對女人的身體控制、步態意識、內在氣質都是極大的考驗。
其實就對人體生理的挑戰而言,高跟鞋本身就是女性為自己出的一道難題,墊起腳跟形成的不正常站立姿態,會給人體帶來一系列的強迫性改變;就社會學角度而言,高跟鞋的出現和“高跟鞋文化”的形成,則基本可以認定為女性在男性面前自覺的性別強化,是女性展示其性特徵和*魅力的輔助工具。
這樣的結論,在前面敘述的那個電影經典場景中,可以得到充分的印證。穿上高跟鞋之後唯一正確的姿勢,必然是雙腿繃直,臀部夾緊、後翹,相應地則必然收腹、挺胸、抬頭,而這一切,恰好是展示女性*魅力的核心要求。因此,高跟鞋自誕生之日起,其根本目的就不在於提高女性的身高,而在於“塑造”女性的姿態和體態,以強化女性的性別特徵,提高在男性眼中的“*指數”。
在這方面,中國漢族傳統婦女纏足之後的扭捏步態,滿族貴婦穿上花盆底之後的蓮步輕移,及日本女性在和服、木屐共同約束下形成的細碎步伐,都有相似的作用。在這個意義上,被視作時尚教主的高跟鞋,不過是另一種趣味的“洋小腳”
而已。不同在於,西方文化一統天下之後,女性的*標準也基本實現了全球一體化,主動、自信、張揚的現代女性,替代了被動、羞澀、含蓄的東方“女德”,高跟鞋替代花盆底和木屐,也就順理成章。
家有女兒初長成的母親,或許注意過這樣的場景:自己的女兒會在某天突然想起偷偷地試穿媽媽的高跟鞋,儘管相對於她的小腳來說,媽媽的高跟鞋像是兩隻小船。其實正是在那一瞬間,證明你的女兒雖然還沒有長大,卻已經開始有了朦朧的性別意識。等到她真的第一次正式穿起高跟鞋走出家門,則意味著可能有一個青澀的約會,正在遠處等她。不管高跟鞋的來歷究竟如何,它已經從一個外加給女性的*裝飾,內化成了女性普遍的性別自覺,高跟鞋與成*性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直接的對應關係。而對於那些具有高度自我意識,因而著意進行過嚴格的自我訓練和約束的女性來說,高跟鞋帶來的挺拔身姿和婀娜步態,恰是自信、昂揚的內心的最恰當的外在形式。也就是說,即使離開男性目光的欣賞,高跟鞋也已經是女性不肯放棄的心愛之物。
不過和其他任何一種塑造人體姿態的方式一樣,透過高跟鞋塑造挺拔、優雅、*的體態,也必須經過相應的訓練,付出相應的代價。
勝似閒庭信步——學會穿高跟鞋(2)
我想,現在女孩子穿高跟鞋的年齡應該都在高中畢業之後。之前,學生無分男女,都著統一的校服,而我們的校服又都是一律的運動服,唯有配以運動休閒鞋才合適。大家公認,運動裝校服無形無款,女孩子穿上以後整個身體狀態也比較懈怠,加上運動鞋的舒適與隨意,女孩子從小走路的步伐大都是輕鬆的,隨便的,甚至是隨心所欲的。在這方面,我和其他家長一樣,對現在的中學校服設計極其不滿。現在中學普遍採用的運動裝校服,不但面料粗糙,極不舒適,而且鬆垮寬大、無形無款,孩子穿上後倒是無拘無束,卻也顯得吊兒郎當。服裝對人的心理有很強的暗示作用,服裝的鬆垮無形,很容易導致穿著者的懈怠。於是每逢放學時分,中學校門口經常出現一群群裹在寬大校服裡推推搡搡、晃晃蕩蕩的學生,即使那些重點中學門口也是如此。為此,我經常感慨日本等國家教育者的遠見,從小學開始統一穿著的男孩套裝、女孩套裙,讓日本孩子從小就有體態的意識和訓練,使他們始終呈現出健康、振作的精神面貌。
至於中國女孩迄今為止的少年教育,給她們今後走向社會和職場,帶來很大的適應困難,其中包括不得不穿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