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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玩裝聾作啞的策略。

與顧秉之的言談無忌不同，孫綃蘭矢口否認了與無相魔相關的一切。

渚巽提起顧秉之的那些話，孫綃蘭只說那是顧秉之的個人興趣愛好，她本人不清楚。

渚巽拿出孫綃蘭本人開發的手機app作為證據。

孫綃蘭說那只是個她業餘閒著無聊做的一個線上算八字的手機軟體而已。

孫綃蘭：&ldo;你不信去翻一翻辦公室的書籍，這裡沒有你想找到的東西。&rdo;

渚巽看了看牆邊書櫃裡整齊碼放的書籍，果然都是些民俗研究，挑不出任何可疑之處。

渚巽沒想到孫綃蘭比顧秉之還難纏和棘手，事先準備的錄音筆沒有派上用場，只得無功而返。

她去了芙蓉觀，找張白鈞商量對策。

&ldo;你一直出外勤，當然不擅長調查人員的工作，一個女大學生都能忽悠你，&rdo;張白鈞倒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ldo;調查取證流程歸民間督查科管，你去問問他們。&rdo;

渚巽：&ldo;問題是他們不想管，態度敷衍，根本沒把顧秉之他們當回事，估計以為是幾個中二病學生在瞎折騰。&rdo;

張白鈞：&ldo;學生能做到讓你查不到證據，證明他們有兩把刷子，哪怕真是中二病，也是智商高的中二病，你之前提過，顧秉之疑似幹掉了他室友陸仁？&rdo;

渚巽：&ldo;是，要是陸仁還沒火化，我們可以驗屍，我懷疑顧秉之利用了和他溝通的那隻魔，殺了陸仁，不然我也不會堅持查下去。&rdo;

張白鈞：&ldo;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你不是說，他們打算對那個叫王妍豈的女孩子下手麼，她現在怎麼樣？&rdo;

渚巽皺眉道：&ldo;王妍豈那邊我放了靈甲蟲監督，民間督查科的人好歹也算在盯著，麻煩的是顧秉之和孫綃蘭，他們現在防著我，不好辦。&rdo;

她想起上次靈甲蟲發出警報，她和張白鈞趕到王妍豈家，卻風平浪靜一無所獲，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渚巽想了想，給顧秉之打電話。

顧秉之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玩起了失蹤，渚巽不得已，求助民間督查科。

工作人員彬彬有禮回覆：&ldo;不好意思啊，渚天師，這邊人手緊張，我們只能盡力而為，幫你照看一下王妍豈同學的動向。&rdo;

很明顯，民間督查科只肯意思意思照應下王妍豈，不願浪費人手去盯顧秉之和孫綃蘭，而這還是看在定永平的面子上，渚巽只能靠自己。

顧秉之表面上作為王妍豈的&ldo;男友&rdo;，肯定和王妍豈有聯絡，這是最危險的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將王妍豈忽悠出門，帶到哪個荒郊野外下手殺害。

渚巽決定重點盯防孫綃蘭，倘若顧秉之要對王妍豈下手，孫綃蘭一定會參與，盯緊了孫綃蘭，至少能同時追蹤受害者和害人者兩方。

渚巽扮成大學生的樣子，混進c大，出沒在孫綃蘭上課和下課後的地點，遠遠看著孫綃蘭，沒讓對方發現，到了晚上，渚巽確認王妍豈那邊無礙後，才回家。

渚巽感到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自從她停職後，多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新鮮人生經驗。

頭一回接觸此類偵察工作，渚巽業務不算太熟練。

比如這會傍晚，孫綃蘭在校外一家咖啡廳點餐，渚巽在隔了幾桌的位置，點單的服務員聲音太大，差點暴露了渚巽。

辛虧孫綃蘭正低頭看書，沒注意到他們那邊。

當了三天私家偵探，渚巽覺得有一點特別奇怪，那就是她完全沒看到孫綃蘭有聯絡過顧秉之，別說見面了，連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