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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下這麼大雨您還要去書房嗎?”餘慶小跑著跟在江勻珩身後,雖然從正廳到後院一路都有走廊,但今日雷雨交加,狂風捲入雨絲,走廊上的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弄溼衣袍。
江勻珩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疾步走著,他知道那人現在應該不在書房了,但卻鬼使神差般無法停下腳步……
“呲~”
幽暗的書房裡餘慶用火柴點燃了蠟燭,燭火被從窗戶縫隙鑽入的冷風吹得直搖曳,忽明忽暗地照映著書案前身姿挺拔的男子。
江勻珩的石青色長袍被雨水打溼,像渲染了墨色般,更添冷肅。
他的額間有些髮絲散落,被飛濺的雨水沾溼,粘黏在清俊的臉上,細膩的面板也附上了些晶瑩的水珠,如出水的蛟龍化成了人,高冷又神聖。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桌案邊疊放著的一沓宣紙,可以看到有些墨色滲透紙背。隨著宣紙展開的動作,映入眼簾的是清雅靈秀的小楷,嘴角微微上揚,他就知道她定能寫出一手好字。
餘慶看著自家主子正在認真地翻看容宜練的字,翻著翻著手中的動作突然一停頓,眸光微閃,餘慶有些好奇主子發現了什麼。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江勻珩望著她寫下的那兩行詩,喃喃出聲。
餘慶沒聽懂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那丫頭對主子有沒有情。
……(注:詩句出自李白《月下獨酌四首·其一》)
翌日,燥熱的軍隊營帳裡,探子傳來密報,侯爺正襟危坐,半眯眸子,目光深沉地檢視著密信。
忽然他轉手將信拍在桌案上,半眯的眼眸瞬間睜開,露出一抹狠厲的光。
營帳裡的三位將士立馬正襟危坐,等候侯爺發話。三人中除了少將軍江勻珩,還有兩位侯爺的得力門將——王德和蔡霄。
“邊境幾股勢力果然賊心不死,竟妄圖結盟進犯我大昭朝!雖然這幾個部落不比蠻夷強大,但隨著這兩年勢力的擴張,一旦勾連起來也絕對不容小覷,就算能打贏也必定是場血仗。”侯爺拳頭緊握,怒喝道。
“將軍,那我們是否要主動出擊了?”將士蔡霄詢問。
蔡霄年近四十,身形不算特別高大,但左頰有一道小指寬的長長刀疤,如蜈蚣般附著在淺棕面板上,讓他看起來面龐彪悍,不怒自威。他是侯爺年少時的好友,也是相伴二十餘年的戰友,對侯爺頗為了解。
聞言,江勻珩陷入深思,片刻後又滿臉憂慮地凝望著父親。
未等侯爺發話,另一位將士王德充滿顧慮道:“若是主動挑起征戰恐怕會失了民心,還會引起聖上猜忌……”
言下之意這件事情吃力不討好。
王德比蔡霄年輕幾歲,身材雄壯、面板黝黑、眼神凌厲。
“而且邊境幾股勢力涉及範圍廣,此次征討路途遙遠,糧草補給可能也有很大問題。”
“但坐等進犯絕無可能!”蔡霄高聲抗議。
兩位將士各有各的理。
“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坐在首席上的侯爺沉聲道,“本將今日要進宮面聖,勻珩你隨我一起!”
“是!”江勻珩雖然心中有眾多擔憂,但他相信父親作出的選擇一定是最優的。
……(注:本小節古文出自《孫子兵法》)
皇宮御書房,下人退避在書房門外恭敬地站著,書房門窗緊閉,房內只站立著君臣三人。
這日依舊是陰雨天,透過窗戶紙的微弱陽光顯得有些晦暗,皇帝背身站在那光線中,繡著滄海龍騰的明黃色長袍彰顯出他天神般的威嚴和高貴。
“陛下,臣收到密報,我朝周邊幾個部落正在暗中密謀,勢要集結多方兵力伺機進犯我大昭!”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