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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九年十月三十日凌晨三點,正義黨墨者、正青會會長、北海省教育廳長白秀靈犧牲,享年二十五歲。
北唐市警備師長李老實,在送往北海醫院後,醫生們雖全力搶救,但因傷勢過重,還是犧牲了,享年五十一歲。日本庫倫情報站行動組和北唐情報組的聯合行動,給正義黨造成了重大損失。正義黨監察處、情報處、警察廳集中了所有破案高手進行偵破,終於抓住了日本北唐情報組的另外四個成員,嚴刑拷打之下,他們招出了包括展一清在內的五名線人,監察處和警察廳的人在展一清的住所,抓到了被綁的展一清。
在監察處那冰冷而壓抑的刑訊室內,展一清如洩氣的皮球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隨著供詞的完成,他也被北唐市法院判處了極刑——死刑。
時間來到執行死刑的前夜,展一清的弟弟展二清懷著沉重的心情走進了監獄。他手上提著一個紙袋,裡面裝著展一清最愛吃的宮廷桃酥。令展一清感到意外的是,展一清的師叔吳忠和師兄拓青雲卻並未前來探望。
展二清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兄長,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大哥啊!你為何如此糊塗?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去給那些日本鬼子當走狗呢?你這樣做不僅對不起國家和民族,更讓我們這些親朋好友痛心疾首啊!”
聽到弟弟這番話後,展一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但很快又被絕望與悔恨所掩蓋。他低頭默默無語,心中思緒萬千。面對死亡的逼近,他才意識到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有多麼嚴重,可惜為時已晚。展一清閉上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展一清擦去眼淚,又語氣充滿憤怒地說道:“就是因為我遭遇了太多的不公!僅僅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而已,結果就直接把我流放到如此荒涼的大樹村來!每天都得和一群粗魯無禮、愚昧無知的骯髒難民共同生活在一起也就罷了,還什麼亂七八糟的破事都讓我去幹!稍微有點沒做好的地方,立馬就會招來村長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更過分的是每次鎮政府那邊有官員過來視察的時候,不管是阿貓阿狗,誰都能對我呼來喝去,肆意辱罵!你們根本無法想象我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展二清嘆了口氣說道:“我後來不是請人幫忙,把你調到市政府當副科長了嗎?”
展一清也是一臉無奈地回應道:“是啊,我原本還天真地認為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呢,但事實證明我錯了。這所謂的副科長根本就不是什麼官兒,說白了就是個苦命的辦事員罷了。在整個北唐市政府的成員裡,副科長簡直就是墊底的存在,既沒有科員在下面撐著,又得對上方的市長、副市長以及處長、副處長和科長們言聽計從。我每天都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累得半死不活不說,還要忍受那些人的無端指責和謾罵。更讓我痛苦的是,他們下達的指令常常相互矛盾,不管我聽從哪一方的指示,都會遭到另一方的痛斥。而且這裡面有些人明明能力還不如我,卻仗著自己的職位隨意欺壓我,你說我怎麼能服氣呢?””
展二清憤怒地說道:“那也比當年我們在道觀討飯要強啊!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對得起吳師叔對你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呢?”
展一清臉色蒼白,他顫抖著嘴唇說道:“日本人用大量的錢財和美人來引誘我,我承認我心動了。如果我像別人一樣擁有財富和妻子,或許我就不會被他們所動搖,但現實是我只是一個貧窮的光棍,又怎能抵擋得了這種致命的誘惑呢?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救救我這條命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彷彿已經預見到自己悲慘的結局。展二清聽了這番話,心中既悲痛又無奈。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已經陷入絕境,而自己也無能為力。
展二清道:“總是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是錯誤的